鄂東女神(多哉)_第32章二打潘家滿載而歸

在出兵之前，黃琬特彆叮囑胡長友夫婦，盯緊路口，不讓任何外人進入去陳家台這條路，另外發現有人在附近轉悠，想辦法趕走。八月二十二日黃琬叫章嫂先回丁家村發動村民準備二件事：一，八月二十四準備七拾人的早餐和休息的地方，把稻草鋪在地下就行，二，叫村民準備裝糧食的地方，每家最少準備裝一千斤稻穀的地方。這次出征的人數如下：一小隊十三人，外加十人帶扁擔籮筐，二小隊三十人，三小隊十五人，加黃琬和章嫂總共七十人。出征的人無論男女，每人都帶一個包布，大家雖然不明白，但黃琬說的話他們向來言聽計從？八月二十三的下午，陳立就叫十個帶扁擔籮筐的人出發，有人問就說去買糧食。一小隊二小隊每人帶二十發子彈，二個手榴彈，大家都有子彈帶，背起來很方便。天完全黑下來了，三小隊先出發，間隔十分鐘，二小隊出發，最後是一小隊出發，胡伯跟在隊伍裡，到了拐子坡，胡長友夫妻隨隊出發，胡伯留下守店。在天亮前三支隊伍悄無聲息的分彆到達丁家村，章嫂接著，有條不紊的安排七十人早餐，休息。陳立，英子，袁成華三人碰了一下頭感覺沒風，決定

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太陽出來了，黃先生一下驚醒，連忙走到屋外，站了一會，感覺有點風了，在地下抓起一把灰土撒向空中，灰土向北飛去。他準備去叫英子，哪知英子已出來了，剛好看見黃先生撒灰，二話不說，叫醒慧仁，慧義，慧智，慧信，幾人連忙就地下的稻草，每人挽了個大大的稻草把子，一個把子裡放三支迷香，各人一合洋火，蹦蹦跳跳的出去了，象極了一群愛玩的女孩子，跑著，追著到了目的地，工事後麵的人吼道：“你們乾什麼的？”英子答道：“我們薰田鼠，它把糧食都刁到洞裡去了。”說著幾人散開蹲下開始點火，煙一下子就飄向他們。那人道：“快走遠點薰，你們薰到我們了。”幾人答應道：“好好，我們馬上就走。”說著幾人拿起把子站起來裝著要走的樣子。隻見說話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英子連忙拿著把子跑過去，邊跑邊道：“老總，你怎麼啦？”隨後幾個女孩子都拿著把子圍了過去，並將把子放在工事的上邊，全部煙霧都飛進了大門和院子及開著的窗戶裡，黃先生早就觀察到幾個丫頭成功了，急忙把手一招，一小隊衝在最前麵，慧智急忙給他們發藥，待全部人進去後，首先將二十八人捆綁好，然後迅速找到潘財主父子將其捆好，槍支全部收繳，這個大院總共有三個門，大門，則門，後門，二隊立即派六人守好這三個門，隻準進，不準出。接著找到幾個廚師，將其弄醒，向他們說明情況，令他們另外做好七十人的早餐。黃先生叫三小隊看好三四棟的女人，等她們醒後全部趕第四棟去。黃先生先帶三個大隊長去看了糧食倉庫，去年的陳穀還有幾千斤，今年的新穀裝了滿滿二倉，小麥估計也有一萬來斤。最後幾人來到潘財主的金庫，原來這裡麵還有十支新槍和六千發子彈，初步計算了一下，大洋約有六萬塊，金條四十根。早飯後，除了站崗的外大家休息。黃先生和三個大隊長開始與醒來的長工及其它下人談話，證實了潘財主親手殺了八人，他的小兒子因強搶佃戶家的女兒，親手槍殺了佃戶夫妻，女孩子也投湖自儘了。那二十八人都是外地召來的，他們也不了解。又對那二十八人進行逐一審問，經他們自己互相撕咬，最後再三確認，二十八人中有十七人身負血案，有的還身負多條人命。

中午殺了一頭肥豬，宰了兩隻羊，原來幾個廚師忙不過來，章嫂又回村叫了幾個會做飯的婦女來幫做飯，中午整整一百人吃飯。包括長工，傭人，和那父子倆的女人。那父子二人和他們的二十八個打手，每人隻一碗飯，一碗萊。晚飯後，黃琬叫章嫂回村通知大家，每人三百斤稻穀，八十斤小麥，各家來領，各家人數早就登記好了的。不一會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來了，反複跑了多次，終於把自家的領完了。有位老人說：“我們壪裡今年要過一個有史以來，最富有的年。村民們心中的高興，真是無法言表，隻知道不停的叨念共產黨真好。遊擊隊真好。

丁家村領完後，又叫那些長工們，傭人們來領，家離得近的都領回去了，有兩個人家離得遠的沒法領，黃琬就折算成大洋給了他們大洋，長工和傭人們個個喜笑顏開。勞累了大半晚上，黃先生和三位大隊長安排好了崗哨，就去休息了。陳立不愧是大隊長，淩晨三點他還起來查了一下崗，見三個門的崗哨都精神抖擻，於是放心的回去睡覺了，因為明天還

有很多事要去做。八月二十五，黃琬早上起來，四周走了一圈，見一切正常，就圍著潘家大院跑了一圈，大院的圍牆全都有一丈五尺高，四角還新修了崗樓，如果守在這裡，除了大炮外，任你有千軍萬馬也是攻不進的。他上到西南角的一個炮樓上，四周的情景儘收眼底，遠處的方高坪也看得清清楚楚。黃琬急忙下來，叫來陳立，要他立即派人去崗樓上放哨，陳立馬上安排陳全派一小隊的人上去輪流值守，他自己也跟著上去看了一下，覺得太好了，十裡範圍內任何風吹草動，在這裡都能看得清楚。黃琬他們今天要做的就是通知所有佃戶來大院門前開會，宣布減租的事，所以吃完早餐陳立就命令陳家英陳家明二人跟著管家去通知佃戶來開會。管家手提一麵銅鑼，邊敲邊喊：“遊擊隊通知，所有佃戶都去潘家大院門前開會，商量減租的事情。”不一會門前站滿了人，有一半是丁家壪的人。黃琬大聲道：“各位鄉親們，今天向大家宣布三件事，一，我們要槍斃惡霸地主潘仁壽，潘守遠父子，大家有仇報仇，有冤申冤。人群一下就沸騰了，有的高喊，我要親手殺了他，有的高喊，殺了他太便宜他了，還是點天燈好！零刀細剮好！”黃琬示意大家平靜，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今年的租糧減免三成，交多了的馬上領回去，管家和管賬的都在這裡，你們找他們就是。”人群又是一陣沸騰。黃琬又道：“大家原來欠的債，無論多少都－律免了。”人群又是一陣歡呼。黃琬繼續道：“大家要團結起來與那些黑心的惡霸地主鬥才有好日子過，所以你們要成立自己的組織———農民協會，你們要選出農民協會的正副會長，以後就由正副會長領著你們乾。我們遊擊隊是會保護農民協會的，另外你們要選一批年輕人出來，組成護庒隊，槍支彈藥問題由我們解決。選會長和推薦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可以多考慮兩天，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多交的租糧領回去，大家可以回去拿家夥了。”人們各自回家拿籮筐去了，這時在炮樓上值班的陳頌跑下來報告說：“有一隊人馬從方高坪下來了，是朝著這裡來的，為首一個還騎著一匹黑馬。”陳立馬上到炮樓上去看，果然是朝著這裡來的，急忙通知大家作好戰頭準備。黃琬懷疑是潘財主的大兒子回來了，叫過一個長工問道：“你認識潘財主家幾個兒子嗎！”答：“除了在國外留學的老三不認識外其餘三人全認識。”黃琬帶長工上到炮樓一看，立馬道：“是他大兒子潘守任，他每次回來都是騎那匹大黑馬。”黃琬道：“先不要開槍，讓前門的人先問一下再說。”這隊人馬越來越近，能看清人臉了，潘守任，黑臉方麵，三十多歲，穿著製服，騎著大黑馬，有幾分威武，身後跟著二十名保安兵。到工事前，一名遊擊隊員喝道：“站住！你是誰？來乾什麼？”潘守任喝道：“你又是誰？來我家乾什麼！”隊員答道：“我們是鄂東遊擊縱隊三支隊六大隊，來此捉拿殺人犯潘財主？”潘守任大喝一聲：“放屁！”舉手就是一槍把這名隊員打倒在地，向後一揮手，“衝進去，殺了這幫赤匪。”在遊擊員倒地那一刻，在掩體內的其它五名隊員也不等隊長下令，一齊朝潘守任腦袋開槍，可想而知，五個神槍手近距離開槍，那腦袋還象腦袋嗎？腦袋的上半部分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二十個保安隊員想往前衝，隻聽一聲“打！”一陣槍響，一下子倒了十多個，餘下幾人丟下槍就開跑，在這群神槍手麵前跑得掉嗎，不一會跑的那幾個都倒地身亡。這場戰鬥前後五分鐘，二十一人全被消滅了，那匹大黑馬也牽進了大院。大家趕緊去看那名倒下的遊擊隊員，隻見腦部中彈，已犧牲了。大家把他抬進屋裡放到門板上，為他蓋上白床單。忙叫管家去買一口上好的棺材。

出於人道主義，全體隊員在幾個長工的配合下在潘家後麵的山坡上挖了一個大坑，先把潘家父子拖到坑邊，當著所有佃戶和村民的麵，宣布了二人的罪狀，兩聲槍響，結束了兩個罪惡的生命。隨後又把那二十八個保鏢中的有血債的十七人，全部斃在坑裡，再把從黃州來的那二十個人也抬進坑裡，

成全了潘家父子蛇鼠一窩的終點人生。對犧牲的那位隊員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埋在了一塊風水寶地，守衛他的戰友。退租糧的工作照常進行，佃戶們領走了糧食，無比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