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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天漸漸暗了下來,在一處沒有攝像頭的地方,丁長生忍著劇痛翻過了不算太高的鐵柵欄,可是這個小區不小,他根本不知道鄭曉艾去了那一棟樓。

但是,無論她去了哪一棟樓,在晚上都不可能不開燈,好在是這裡入住率實在是太低了,一棟樓都難得有幾家是開著燈的,這在房地產市場有個專業術語叫做開燈率,看看開燈的情況就知道這個小區的入住率。

這時候,小區裡已經亮起了路燈,在這樣一個入住人數如此稀少的小區,保安都懶得巡邏了,所以丁長生得以在花草樹木間東躲西藏的觀察著哪一戶最有可能是鄭曉艾進去的房子。

要說人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蔣文山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下班後,他先是在辦公室多呆了一會,而且把助理江平貴也打發走了,開車司機的車到了禦府苑小區,到了門口,把通行證遞給保安之後,順利進入了小區。

就在丁長生感覺到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神經質了,要是鄭曉艾根本沒有這樣的行為呢,那自己是不是冤枉她了,他一直都在不斷的勸解自己,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區的門口閃過了一道汽車大燈的光芒,並且朝他這個方向開來。

於是他趕緊躲在一株鬆柏後麵,借著路燈的光芒,在汽車駛過他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不是彆人,正是湖州公司的董事長蔣文山,這一刻他的肺簡直要氣炸了,鄭曉艾還是騙了他,他也明白以前鄭曉艾是怕他,可是現在蔣文山要離開湖州了,她還是這樣和他苟且,這讓他感覺自己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看著汽車離開,丁長生快速的跟了上去,其實不用很快,他就看見了停車後走向樓道的蔣文山,夾著一個包的矮胖老頭,他甚至連向四周看一看的意思都沒有,好像這不是在偷情,而是下班後回家一樣。

丁長生待了一會,走到了那棟樓底下,這是一棟六層的樓房,但是這個單元,隻有四樓的東戶亮著燈,這還用說嗎,但是奇怪的是,他沒有看到鄭曉艾的車,不知道她把車停在哪裡了。

丁長生看了看,又蹲回了綠化帶裡,現在已經找到了地方,但是接下來該怎麼辦自己真的要衝上去和蔣文山打一架對方是董事長,即便是一個即將過氣的董事長,但是無論如何對方還是一個公司的一把手,自己真的要像街頭爭女人一樣去打他一頓。

可是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了,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自己是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就在上麵,自願也要,被逼也罷,無論如何,自己都有義務保護她,不能讓蔣文山動她一個手指頭。

他想到了鄭曉艾對他的甜情蜜意,想到了鄭曉艾的各種好,包括原諒她欺騙自己,她一定有很多的委屈,有很多的不得已,她不告訴自己也是因為怕他去惹禍,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這一刻,鄭曉艾好像成了一個完美的化身,如果自己不去做點什麼就對不起她似得。

可是,他的胳膊真的很疼,這麼冷的天,他的額頭上汗就沒有停過,但是這些都掩蓋不了他想救出鄭曉艾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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