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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那邊。

五樓不知道設了什麼限製,如同遭遇鬼打牆一樣,帶著柳思韻上樓的白毛總是會回到四樓原地。

大紅的地毯往台階上方鋪墊,他抬頭看,樓上黑暗化作實質凝聚成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光線照不進,人也上不去。

他不知如何是好時,五樓驟然傳來一聲‘哇嗚’的嬰啼。

瘋瘋癲癲的柳思韻受了刺激,也不顧他的阻攔,跌跌撞撞地朝五樓跑去。

“孩子、孩子......”

這一次,柳思韻成功到達了五樓。

白毛警惕地環顧四周,手裡緊握驅鬼符,隨時準備與詭怪決一死戰。

但意想之中的危險並未來臨,不遠處看見薑遙抱著小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柳思韻,這是不是你的孩子?”薑遙將女嬰遞到了她的麵前。

繈褓裡的女嬰粉粉白白,五官依稀能看出與柳思韻有幾分相似,血脈相連。柳思韻看一眼,臉頰兩側便滑過一行淚水,呆傻空洞的雙眸多了幾分色彩。

她試探地伸出手,手指還未觸碰到女嬰倏地收回,轉而在衣服上用力擦拭了起來,可惜她瘋癲十載,身上又臟又亂,連手指都像石頭一樣粗糙冷硬。

女嬰咿咿呀呀地探出手,緊緊攥住了柳思韻的半截衣角,怎麼也不肯鬆開。

薑遙順勢將女嬰放到柳思韻的懷裡。

“彆怕,她不會再離開你了。”

柳思韻痛哭了起來,淚水浸濕了包裹女嬰的簾布碎片。

暗了十年的五樓走廊,在這一刻,窗戶縫隙有幾縷光灑入地板,驅散了陰冷與黑暗。

天亮了。

幸運公寓的噩夢終於結束。

白毛站在薑遙身邊,看到這一幕,鐵漢的他也流下了兩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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