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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長文明白,省公司安保部裡不是沒有能人,之所以派他來,這恐怕也是羅東秋動用了關係了,自己要是真的能拿下這個事件,不但是保全了省公司安保部的麵子,更多的還是為自己入主湖州奠定了基礎。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在現場自己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想想也是,這不是發生在室內,而且這也不是一般人所為,這個人至少是個熟練的殺手,而且殺了這麼多人,居然還能從容地毀屍滅跡,想想都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且,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不但是要應付事件本身的偵破工作,而且還得應付來自外界的打擾,其實這些打擾基本都是各地的記者,湖州又一次遠近聞名了,隻不過這一次的聞名,讓湖州和中南的領導都戰戰兢兢。

記者寫東西從來不會是看見什麼就寫什麼,那樣要記者就沒用了,他們很善於發掘事件背後的故事,這一挖掘不要緊,紡織廠的事就徹底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而且不單單是紡織廠的破產問題,就連這個項目是誰的,到底開發商是誰,都寫在了報紙上,這樣一來,中南省公司董事會主席羅明江麵臨了很大的壓力。

中南省公司可以不讓播,不讓見報,但是現在是網絡社會,這不可能瞞得住,所以羅明江的心裡簡直憤怒到了極點,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另外一個是司南下的一再拖延,導致這個項目的開發陷入了死局,現在好了,連自己也被牽進來了。

麵對盛怒的羅明江,羅東秋自然是不敢吱聲的,看著滿臉怒氣來回踱步的羅明江,羅東秋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

"爸爸,你不要擔心,我們雖然一直都在意這個項目,但是我們和湖州沒有書麵的東西,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否認"。羅東秋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開始的時候還認為簽了開發合同比較好,但是後來麻煩事越來越多,他倒不急著簽合同了,所以到目前為止,一點書麵的材料都沒有。

"嗯,雖然這說的過去,但是這個惡劣的影響是無法挽回了,而且也沒人會相信我們真的沒有和湖州簽署書麵的東西,司南下,簡直是可惡至極,這個人,麵上是偽善,其實骨子裡是個很難馴服的人"。羅明江後悔將司南下拔擢到市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上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而且恰如羅明江所想的那樣,即便是出麵解釋自己和那個項目沒任何的關係,肯定信的人也不多,而最糟糕的卻是,兒子卻再也不能去參與這個項目了,就等於是把這個項目放棄了,這可是五六個億利潤的工程,就這麼完了。

當然了,如果膽子足夠大,可以在背後做老板,讓彆人在前麵操縱這個項目,可是一旦敗露,很多人都會翻今天的後賬,羅明江沒有把握在自己退下去後不被人惦記,這就是兩難境地。

"爸爸,看來我們是大意了,這些人的目的很可能不是這個項目本身,而是您,看看這些報道,幾乎是都提到了您,這是一個陰謀"。羅東秋此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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