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看不懂了,這男的到底向著哪個?
”</p>
“嗨,狗男人都這樣,人家不做選擇題,全都要。
”</p>
向依然羞憤難當,疾步走出去上了車,對著司機低吼:“跟上,去第一醫院!
”</p>
她不能離開,她已經犯下了錯誤,絕對不能讓溫晚梔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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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來,雖然薄嚴城不記得木木,但他是愛孩子的,隻是一貫的冷漠,讓他不知道如何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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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木的事情上,她絕對不能屈服給溫晚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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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上,木木躺在擔架上,臉上扣著小小的呼吸機,安安靜靜的,乖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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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醫生笑著安撫道:“窒息搶救做得非常好,孩子喉間異物已經排出去了。
回院檢查一下皿氧和器官,彆太擔心。
”</p>
溫晚梔一心盯著孩子,這才緩和了眉間的神色,她點點頭,下意識接話:“好,孩子叫木木,之前有發燒生痰情況,異物應該就是沒辦法咳出的痰。
哦還有,他有些語言障礙,麻煩醫生多注意,耐心溝通。
”</p>
醫生嚴肅點點頭,記了下來,轉頭去操作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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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盯著溫晚梔的側臉,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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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個母親緊張孩子的時候,是這幅樣子,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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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見過,在他生命裡,似乎還沒出現過稱職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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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個好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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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手被捏得發痛,皺了皺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薄嚴城握在手裡,捏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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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一紅,迅速抽出手,坐遠了點,低聲問一旁的護士:“抱歉,有紙巾嗎,我想擦擦手。
”</p>
護士熟練掏出了醫用清潔套裝,卻被一隻大手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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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修長的手指打開酒精濕巾,不容置喙地低聲開口:“你休息下,我幫你擦。
”</p>
溫晚梔出了一身汗,額頭的細軟發絲都黏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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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搶救過木木之後,才發現自己心跳的砰砰響,腿都有些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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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有些慌亂地看了看車裡的醫護人員,沒人把眼神放在他們二人身上,但她還是覺得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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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用了力,卻還是抽不出手,薄嚴城也已經拿著冰涼的濕巾,耐心擦拭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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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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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的潔癖,她是最清楚的。
曾經最嚴重的時候,每次用過鋼筆都要擦上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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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上次在遊艇派對上,還是這次麵對她,似乎薄嚴城下意識的反應,都壓過了他潔癖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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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感覺到了溫晚梔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起,心情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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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救護車很快到了第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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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門口,溫晚梔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張望的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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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眼睛一亮,腳步不穩地衝了過來:“先生,太太,木木怎麼樣?
”</p>
一句先生和太太,讓溫晚梔和薄嚴城都怔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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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嫂來不及問候,看著擔架上的木木雖然麵色如紙,但眨巴著大眼睛,一時間情緒放鬆,差點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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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伸手扶住她:“劉嫂,小心。
”</p>
劉嫂老淚縱橫,抹著眼睛,有些語無倫次:“都怪我,昨晚木木就發燒了,早上向小姐非要帶他出門,我沒攔住……”</p>
薄嚴城神色一冷,恰好向依然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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