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梔怒火上湧,一時間有些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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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還以為這兩個男人,會有些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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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還在擔心,怎麼才能讓生性冷漠的父親,接受不善表達的薄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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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頭來,兩人不僅相談甚歡,連算計南美的事,都“默契”地把她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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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過分的是,她讓費爺盯著薄嚴城的動靜,結果這個費城,根本就是薄嚴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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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這幾個人裡應外合,就她一個大冤種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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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很久沒覺得這麼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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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終於記起來,自己的脾氣是很大的,隻不過大多數時候心態很好,也很能隱忍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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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現在,心態崩了,隻想把手裡的陳皮紅豆湯,給麵前的兩個男人,一人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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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腳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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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壓下心裡的驚慌,抬眼,對上了霍啟東同樣有些心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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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你這老登……談大事,門都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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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東:鎖也沒用,這是晚梔自己的家啊,麵部識彆,一刷就進……</p>
溫晚梔見兩人心虛沉默不說,還在那交換眼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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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屋子,把甜湯托盤啪地放在茶台上,凶腔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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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誰來解釋?
”</p>
薄嚴城起身,走近溫晚梔,卻被女人伸手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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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坐下,我耐心不多,五分鐘。
”</p>
兩個男人在外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什麼時候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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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就好像被抓包的貓兒,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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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就是妻奴和女兒奴的惺惺相惜吧……</p>
薄嚴城硬著頭皮,語氣謹慎地一番解釋,言罷專注地看著溫晚梔的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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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在兩個男人中間,蹙眉沉思,美目帶著還未消去的怒意,看向薄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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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為了不讓我去南美,就把霍家的調度大權給了你?
”</p>
薄嚴城艱澀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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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看向沉默著轉動茶盞,掩飾心虛的霍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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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覺得受之有愧,就承諾一個月內摸清薄彥真在南美的部署?
”</p>
霍啟東沉默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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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氣得口乾舌燥,拿起薄嚴城的茶盞,把冷了的茶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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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事,也值得瞞著我?
最後一個問題,誰的主意?
”</p>
霍啟東從一旁拿出溫晚梔的茶盞,倒上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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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梔,我也是擔心你在那邊有危險。
孩子還那麼小——”</p>
溫晚梔眼裡的憤怒逐漸轉變為不甘和失望,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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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當然知道,你們這樣做,我感覺不到任何對我的信任。
好像……我是什麼惹是生非的女人一樣。
”</p>
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委屈失望的樣子,薄嚴城心都碎了,後悔萬分,想要開口安慰,卻怕越說越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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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溫晚梔卻冷了臉色,把陳皮紅豆湯擺在兩人麵前,語氣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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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不想把我卷進來,那我就換一個身份,總能平等對話了吧。
”</p>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泰然看著麵麵相覷的兩個男人,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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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到,你們不會讓我插手南美的事情,所以著重調查了薄彥真和薄遠在歐洲的接線人,目前,已經到了具體名單的階段。
”</p>
還好她早有預料,把調查中心放在了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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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