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和薄嚴城失聯的十二小時裡,她的確窮儘了所有趕去南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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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過去的商業航班本就太少,而且耗時也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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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申請私人飛機的航線,估計也要排個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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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登上這架飛機,飛往新國,然後借著霍家的船走水t路,直接抵達南美第一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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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咬牙,神色一定,輕巧地跳上了私人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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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溫暮和薄林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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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晴嚇了一跳:“晚梔?
你這是做什麼?
”</p>
程通卻像是懂了什麼,推了推眼鏡,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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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還是打算趕過去。
”</p>
薄嚴城臨走之前,曾讓他看住溫晚梔,但話說一半,竟然沒再堅持,隻是搖搖頭,留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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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想做,你也攔不住。
”</p>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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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神色凝重:“彆擔心,我有分寸。
”</p>
飛機順利降落在新國,溫晚梔來不及回家見霍啟東,就馬不停蹄上了霍家早就備好的貨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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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焦慮和驚恐發作的症狀已經好了很多,但在船上,溫晚梔整個人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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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港口已經出現在天際線上,還有半小時她就要到港了,薄嚴城的電話,卻還是沒有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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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不願意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不斷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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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接起電話的不是霍玫,也不是薄彥真……</p>
貨輪靠岸,還沒等錨定,溫晚梔就和水手一起踩著木板跳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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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匆匆的時候,貼在凶口的手機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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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神色一喜,接了起來,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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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你在哪?
”</p>
男人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低低笑了,嗓音格外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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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美啊,晚梔,睡糊塗了?
”</p>
溫晚梔還沒來得及追問,就聽到對麵幾聲清晰的槍響,感覺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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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慌了神,語氣急促:“我聽到槍聲了,你在哪,人沒事吧?
”</p>
男人沉默了幾秒,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挪動了地方,周圍變得安靜了些,才壓低聲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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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港口,薄彥真昨天晚上到了,惹了些小麻煩,彆擔心,我會儘快處理掉他,沒事的。
”</p>
溫晚梔越聽心越沉,腳下的步子也越快,已經有些氣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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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一呼一吸,她都太過了解,什麼都瞞不過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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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你受傷了?
”</p>
男人沉默了半秒,電話那頭傳來近在咫尺的爆炸聲,震得薄嚴城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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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眼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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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聲爆炸,讓電話裡的聲音和她身邊的聲音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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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嚴城,就在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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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定是受了傷……</p>
薄嚴城長舒一口氣,聲音變得更加喑啞,有些氣喘,聲音卻還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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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梔,我沒事,彆擔心。
先去處理點事情,晚點聯係你。
”</p>
溫晚梔冷冷的聲音裡帶著輕顫:“受了傷,還說沒事。
薄嚴城,答應我的事,你是不是忘了。
”</p>
薄嚴城伸手捂住肩上的皿洞,臉色煞白,劇烈的疼痛倒是讓他的神誌清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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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著電話裡的雜音,混雜著溫晚梔急促的呼吸聲,心一沉:“晚梔,你在什麼地方?
”</p>
電話裡的聲音和現實裡的聲音交錯,讓薄嚴城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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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