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腳下步伐稍停頓了一下,卻沒回頭,熟稔的坐進了銀頂邁巴赫裡。
倒是她身側的沈妄循聲望了過來,狹長鳳眸在暗夜中更顯鋒芒。
“方先生這是要來我家拜訪?”
說完他未等方聞州回答,便再次開口:“抱歉,今日有家宴,不方便招待客人,你還是先回去吧。”
“家宴?”方聞州的太陽穴驀地跳了下,目光直直看向車裡女人的模糊身影:“那她是....”
“自然是我的家人。”
沈妄淡淡瞥了他一眼,邁開腿就要上車。
不料方聞州突然幾步衝過來,伸手擋住了車門:“那阮棠安呢?你這麼快就玩膩她了是嗎?”
沈妄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斂起眸子盯了他幾秒,直到他鬆了手,才不急不緩的開口。
“方先生,你是在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我...”方聞州與他對峙著,一時語塞。
沈妄冷冷收回視線,坐進車裡關上了車門,將他徹底隔絕在外。
“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向你彙報。”
說完他冷著臉升上窗戶,邁巴赫車燈亮起,很快便消失在小路儘頭。
方聞州在原地站了足足十幾秒,才想起該轉身回去。
是他腦子不清醒了。
那女人和阮棠安確實很像,但一定不是她,她不會穿從頭到腳的一身大牌高定,也她不會對他這麼冷漠。
而且以阮棠安的家世背景,怎麼可能邁得進沈家的門檻呢?
看來沈妄對她的感情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這才幾天便和其他女人出雙入對,還把對方帶了回來,大約是婚約都定下了。
嗬。
方聞州得出結論,揚著眉梢勾了勾唇。
這下阮棠安再也沒辦法利用沈妄和自己慪氣,估計頂多不過三天,就該向他低頭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