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遠說完之後,等了半天回話,結果沒有任何的回應。</P>
黑袍下那猩紅色的幽幽鬼火,正飄忽不定的看著遠處。</P>
不過倒也沒關係,具體細則和兵魁這位老大進行交談,也是沒什麼問題的。</P>
很快,兵魁的身影就來到了信遠的麵前,離開了遠處半死不活的先知。</P>
“怎麼樣,你們兩個之間談過了嗎?”</P>
“嗯,交易嘛。”信遠撓了撓頭,“話說,那位變態沒什麼事吧?”</P>
“你們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把責任歸咎在我身上吧,這可和我沒關係。”</P>
兵魁神情複雜的看了信遠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這事和你沒關係。”</P>
“至於先知,命保住了,但命運反噬這種玄學的東西,我也實在是沒什麼辦法。”</P>
“好了,我們談談吧。”</P>
說著,兵魁大手一張,原地弄出了一套座椅家具,在這個相當陰間的地方,與信遠相對而坐。</P>
黑袍人在一旁呆立了許久,此刻也是轉身,離開了此地。</P>
信遠是人類,那這裡就沒她什麼事了。</P>
兵魁沒有阻止,甚至都沒回頭看她,隻是對著信遠開門見山的說道:</P>
“聊聊吧,你的那個疑似災級的神胎,對我們真的很有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把它給我們。”</P>
信遠翹起二郎腿,“我有的選嗎?貌似我的實力在你麵前沒什麼談條件的資格。”</P>
“不,這不一樣。”兵魁搖了搖頭。</P>
“神隻是我們所有人仇恨的根源,我們是要與神隻而戰的。”</P>
“而你很特殊,因為所有平常的東西,都已經被證明了不是神隻的對手,所以特殊就意味著關鍵。”</P>
“我們不可能殺你,至於屈打成招...”說到這裡,兵魁稍稍坐直了身子,“你若是可以屈服在刑具麵前,我會看不起你的。”</P>
“所以說,你當然可以講條件,在這個交易中,我們是平等的。”</P>
“你確定對嗎?”信遠挑了挑眉毛。</P>
兵魁點頭,示意自己說話算數。</P>
“哦,那我不想給你,這交易算了吧。”</P>
兵魁:......</P>
通過今天一天時間對信遠的言行考察,他對這種垃圾話已經習慣了,不至於直接破防。</P>
就當剛才沒聽見,兵魁說道:</P>
“那個東西在你手裡,有什麼用嗎?說出來,我們可以給你補齊。”</P>
要說用處的話,信遠現在還真拿這個沒啥用。</P>
複製了一次神格之後,第二次就沒用了,也沒辦法繼續給他提供神格的提升。</P>
但他知道這玩意的寶貴程度,所以占便宜沒夠吃虧難受的信遠,還是想先把這東西留著。</P>
“那這個待會再說,你先告訴我,過段時間的大事件,到底是什麼?”</P>
兵魁並不藏私,為表誠意直接回道:</P>
“具體形勢不清楚,但,很可能會是讓大陸再次分裂的戰役。”</P>
說著,他伸出食指,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個異常龐大的,世界地圖的輪廓。</P>
“從前,我們的世界很大,是一塊整體,不論是人類聯合,還是深淵,都比現在要強大的多。”</P>
“但是大概...四十七年前吧,第一次災級神隻降世,那真的是世界末日的景象,到現在為止,對民眾的解釋都是‘因為靈氣複蘇所導致的顛覆性自然災難’。”</P>
“那場戰鬥吞噬了無數的高手,第七境死傷無數!封侯境的強者也是接連隕落,打爛了人類好不容易壯大起來的力量。”</P>
“現在的人...打架都不過是過家家罷了。”</P>
“災級這麼恐怖麼...”信遠心中駭然。</P>
這個實力...有點不成比例啊。</P>
狂級神隻隻要第七境的高手就已經可以糾纏了,災級卻可以讓封侯隕落...</P>
雖然隻是簡短的語言描述,但那種戰鬥的慘烈,他還是可以想象的。</P>
兵魁說著,伸出手指,在那個大地圖上劃出了一道豎線,將整片大陸一分為二,左右拽開。</P>
“那一戰,災級神隻最終還是隕落了,但世界被打成了兩半,人類元氣大傷。”</P>
“世界的大陸板塊分為東西兩塊,並且中間是禁魔天淵,超能者根本就無法過去!”</P>
“戰神殿的上一任殿主戰死,人類聯合黑手侯戰死,白手侯,也迷失在西大陸那邊。”</P>
“人類的力量從此被分開,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知道西大陸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可能已經淪陷,也不好說。”</P>
這一大段的世界史,是君安易都不曾和信遠說過的,還是他第一次聽說。</P>
他從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世界地圖屬於西大陸的那邊,一直是漆黑的。</P>
“那你們深淵...也損失很大對嗎?”信遠試探的問道。</P>
“對,死傷無數,另外,我們深淵八部,也有三個部門在那邊,生死不知!”</P>
“深淵之主,在那場戰鬥中消失,生死不知!”</P>
“現在,深淵之主位置空懸,處於無主的狀態。”</P>
“啊?”信遠雙手撐住桌子,震驚的身體前傾。“也就是說,你不是老大?!”</P>
“我是八部中,兵部的領主,所以叫兵魁啊。”兵魁解釋道。</P>
說到這裡,兵魁的臉上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甚至其中還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驕傲。</P>
“當初,兄弟們和老大都在的時候,人類聯合和我們說話,什麼時候像現在這麼不客氣過。”</P>
信遠:......</P>
臥槽,小看人類了啊!</P>
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腦海中一幅畫卷徐徐展開,那是曾經世界人才輩出,輝煌的畫麵。</P>
“呼。”長出一口氣,靠回到了椅背上。</P>
“所以說,曾經有一段時間,人類不是特彆害怕神隻。”</P>
“雖然祂們很強,但祂們就幾乎不可能神降成功!人類中的強者們摧毀神降儀式十分輕鬆。”</P>
“但現在不一樣了...”兵魁眼中逐漸閃爍出精光,“人類的力量被大大的分散了。”</P>
“而如果過段時間,那件事再將世界打成幾塊,那就真離滅亡不遠了。”</P>
“所以,得趕緊壯大力量了。”</P>
信遠點了點頭,“聽起來還很嚴重的,好像我要是不給你那個神胎,就間接毀滅世界了一樣。”</P>
兵魁不以為意,“可以這麼說,反正就是在道德綁架你嘛,也是你自己要問的。”</P>
“另外,不是恐嚇你,隻是我知道你究竟想知道什麼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