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力量,就要有所覺悟!”</P>
信遠雙腿盤膝而坐,周身上下已經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P>
信仰之槍矗立在他的麵前,雙眼緊閉,眉心的位置一條金色的匹鏈與長槍的槍尖相連,在精神鏈接之下,他在儘全力的催動自己的神力輸出。</P>
陳驚瀾此時清楚信遠可能是沒有自保能力,解除了自己最為得心應手的法相,竟然真的就站在了信遠的身後,當起了護法。</P>
天上那個一直以來任打任罵的章魚,此時也已經是揮舞起了自己的觸須,開始從上而下的攻擊向了信遠。</P>
而這些觸須,也在來臨到信遠麵前之前,被斬成了碎塊。</P>
這下局勢又重新逆轉了過來,陳驚瀾剛才想要斬殺對方而不成,而那個東西的戰鬥力,想要摧毀信遠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P>
“覺悟?你在說什麼覺悟?!”</P>
緩過手來,陳驚瀾低頭對信遠問道。</P>
“權責一致,有什麼問題嗎?”信遠麵如平湖的盤坐著,褪去一身暴力隻剩下精神力量的他,此時充斥著不近人情的神性。</P>
“從選擇成為超能者的那一刻,他們就要知道自己是另一個物種,要直麵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全民超能就是全民皆兵。”</P>
“不想做牛羊,不想做奴隸,那就要拿起刀,幻想著什麼都不做,頂著一個‘老百姓’的名頭安居樂業,是不可能的事情。”</P>
陳驚瀾頓時都急了,雙手的骨節都捏的咯吱作響。</P>
“但是他們之前根本不知道這個狀況!他們還不知道......”</P>
“他們知道!”信遠斷言打斷,“我剛從西大陸回來的時候,就逼迫這個世界公開這個消息了。”</P>
陳驚瀾頓時整個人的表情都卡住了,回想起曾經信遠和人類聯合的對抗,想起那個全世界轟動的事件。</P>
看著信遠淡定的表情,他甚至覺得,自己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家夥。</P>
“你不會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早就設計好的吧?...”</P>
說這話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內定有點寒冷,防護的動作都慢了半拍。</P>
眼前這個家夥,在瘋狂的外表下,還掩蓋著如此深沉的黑暗底色嗎?</P>
信遠對這話沒有回應,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P>
陳驚瀾用力的搖著頭,“不對,你這是在引導他們!”</P>
“而且,這些揠苗助長的民眾們,他們了解的...不全麵!”</P>
“他們沒有我們的培訓,經曆,沒有那種潛移默化的感受,他們...沒有準備好!沒人告訴他們全部!”</P>
信遠頭也沒回,聲音的語調都沒什麼變化的說道:</P>
“在我第一次來到這裡,來到戰場的時候,也從來沒人告訴過我這些。”</P>
陳驚瀾:......</P>
頓時,他的氣勢就弱了幾分。</P>
畢竟,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信遠的情況,他們大多人都還是了解的。</P>
和信遠這一路走來的傳奇性相對的,同樣是那地獄難度的經曆。</P>
“誰都彆和我說什麼普通人,當你被選中的時候,沒有任何找借口的意義。”</P>
信遠漠然的說著,嘴上的平靜,更顯得頭頂上空的神力對抗,是那麼的爆烈。</P>
陳驚瀾舉目四望,整整一座城,任何一個人都是痛苦的表情,兩種不同的神力籠罩著他們,像是在撕扯他們的靈魂。</P>
當有些人的臉上出現享受的時候,畸變就隨之而來,惡心而贅餘的肉瘤開始憑空翻湧出來,長在他們的身上,最終失去人型。</P>
哪怕是核輻射,也得是需要時間的推移才會有這樣的增生,但是在這類,這一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