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遠聽著傳進耳朵裡麵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P>
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開口的人是誰,但是君安易的聲音他是記得的,這不是她。</P>
但是.....還有誰能在這極北之地,對自己說出“我對你很滿意”的,還能有誰呢?</P>
在這裡,他突然不再是那個黑旗之主,不再是那個人間之神,也不是什麼超能者之師。</P>
而就隻是一個來愛人家中拜訪的年輕人而已。</P>
繼續向前,一步邁入那個隕石屋,看著裡麵的場景,上下簡單的打量了一番。</P>
屋中的陳設很是簡單,雖然仍舊很冷,但是溫度明顯是提高了不少,可能這也是這塊隕石的奇特之處。</P>
眼前有一張桌子,鋪著淡藍色的桌布,上麵擺放著一隻精致的茶壺,明明沒有火焰在燃燒,但卻在不停的咕嚕咕嚕冒泡。</P>
這屋子的一切都看起來很平常,但是仔細看過去,卻都暗含著不凡。</P>
緊接著,信遠就看到了桌子旁邊的一個女子。</P>
對方披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毛皮大衣,臉型十分的柔和,看起來就有種端莊大氣的感覺。</P>
可若是仔細看她的眉眼,又能明顯的察覺到其中的那份銳利和堅決,讓人不由得不甘於小看——這女人,絕對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P>
至於年紀,信遠不太看不出來,但就是敏銳的感覺對方應該沒有看起來這麼年輕。</P>
對方此時也正在觀察著他,單手撐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他。</P>
信遠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神態和姿勢,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P>
好像在哪裡看過一樣呢?....</P>
為了緩解自己初來乍到的尷尬,信遠還是主動的開口了。</P>
“您好,第一次來到這裡。”</P>
“極北之地...比我想象中空曠了不少啊,來到這裡也沒見到什麼人。”</P>
對麵的美婦倒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來一杯輕輕的吹了吹,眼睛依舊玩味的看著信遠。</P>
“前輩們大多都在自我封印,來借助這裡的嚴寒延長壽命。”</P>
“另外,外麵的人在打仗,極北之地現在也不會置身事外了,很多人都在外麵。”</P>
“怎麼?來到這裡看到居然是女人當家,耽誤你事了嗎?”</P>
信遠連忙擺手,解釋道:</P>
“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P>
“隻是看到這裡,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呢。”</P>
美婦人衝著眼前的椅子比劃了一下,示意信遠可以坐下。</P>
等信遠落座之後,才笑著說道:</P>
“嗬嗬,其實,你也和我印象中不一樣呢。”</P>
“和傳聞中機關算儘冷酷無情的樣子有點出入呢,但是挺好,我覺得這樣的你好。”</P>
信遠有些不自然的扯了下嘴角,試探著問道:</P>
“方便問一下,您是...?”</P>
對方對此沒有直接回應,而是仍舊上下打量著信遠,笑著開始講故事。</P>
“我和你說啊,敢於一個人進入極北之地,一點招呼都不打的,在我印象中你是第二個了。”</P>
“上一個還是個愣頭愣腦的小姑娘,那小女孩當時也是個癡情種,為了來找男人,實力隻有第六境的她就敢於一個人往極北之地闖。”</P>
“但是極北之地哪是尋常人來得了的,來這裡麵迷路了十幾天,那姑娘感覺自己全身經絡血管即將凝結而亡的時候,最終還是被那男人撿起來了。”</P>
美婦說的說的,像是聊的開心了,甚至直接捂著嘴咯咯的笑了半天。</P>
最後,她看向信遠。</P>
“那姑娘就是我啦,唉,也不知道君威那家夥有什麼好的,當時能把我迷成那樣。”</P>
“不過,我女兒今天也等來一個主動闖進來的男孩了,真好啊...是不是也算一種緣分呢。”</P>
“不過,你現在的實力,可比我當初強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