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身後拽了拽還想嚷嚷的喬弘文,示意人先彆說話了,自己走上前對著兒子裝乖討巧,笑的和藹溫柔。
“兒子啊,回來餓了吧,媽媽剛才讓李媽燉了骨頭湯......”
“不了,我就是回來拿份資料,今晚還有事,就不在家住了,湯您跟爸喝了吧。”
說完他就推開了寧溪的手要上樓,寧溪跟喬弘文對視一眼交換了信息後小碎步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喬雪陽進了房間在抽屜裡找東西時才試探著開口:“今天這事兒是爸媽做的不好讓霜月生氣了,可爸媽也不知道她跟江堰分手了呀,上回江堰來家裡吃飯還說得好好的不久後就訂婚結婚,我以為他們感情穩定了才找師傅定做了一套訂婚旗袍。”
喬雪陽的手一頓,分手了?前不久,也就半個多月以前?他們三個還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完飯,喬霜月還特地跟自己報備了一下她跟江堰的感情進度,雖沒談戀愛,但看起來也像是快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就“分手”了?
喬雪陽心生疑惑,想著這麼大的事兒月月也不跟自己說一聲,但轉念又想到喬霜月並非現在跟他報喜不報憂,而是打小就這麼乖生怕給自己惹了麻煩,說到底還是這個家沒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導致長到這麼大了,喬霜月仍舊怕這怕那,更是習慣了有事自己扛著。
暗暗歎了口氣,喬雪陽將找到的資料從抽屜裡拿出來,寧溪還在他身後說個不停:“沒想到今天就觸了霜月的黴頭,本是好心,結果吵成這樣,霜月跟江堰分手了,也不該將怒氣發泄在家裡人身上啊,雪陽,霜月現在長大了我們管不住了,也就還能聽聽你的話,你可要好好跟她說說......”
明明就是她跟喬弘文借著旗袍的名義暗示催促喬霜月該快點跟江堰提一提訂婚的事情,上趕著恨不得明天就能辦酒宴,現在卻說成是喬霜月分手了心情不好對著父母發泄怒氣。
這些伎倆他們夫妻倆從小用到大,從移花接木扭曲事實到胡說八道挑撥兄妹倆的關係,喬雪陽早就了如指掌了,他不再為父母的行為感到心驚,隻有厭煩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