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暮流光難得的臉上一紅，柔聲道：“我很歡喜！”

“師傅，這是我蘇醒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叮，您滿足了暮流光希望您一直在尋找自己，關心自己身子的願望，許願值+1。”

她緩緩起身走到了楊淩身前，輕輕地握住了楊淩的手柔聲道：“師傅，那天分開之後，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是你的情劫吧！”

楊淩凝視著少女，掌心傳來那淡淡的溫度證明著暮流光並非靈體，而是活生生的女孩子。

她此刻的真氣似乎很亂，仿佛要呼之欲出將自己擊碎，又似乎隻是想溫柔的纏在自己身邊。

沉默了許久之後，楊淩點頭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謂情劫，有或者沒有並無區彆。”

“或許我前世虧欠了你，這一世老天讓我償還吧。”

暮流光輕輕搖頭道：“你沒有虧欠我什麼，因為你心裡從來都沒有我。”

她鬆開了楊淩的手，走到窗邊望著那輪明月，悠悠歎道：“我是你的情劫，而你又何嘗不是我的情劫呢？”

“師傅，你不用做什麼的，這次情劫很快就會消失……”

楊淩聞言微微皺眉，想到了之前在那朵隱隱枯萎的曼殊沙華，苦笑道：“你果然……”

“對。”

“我快死了。”

暮流光轉頭看向楊淩笑著說道：“被鎮壓了悠久的歲月，無論是你給我的天傾之體本源還是混元魔胎本源都即將枯竭。”

“我想我活不了多久了。”

“不！”

楊淩認真的說道：“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拯救你！”

“拯救？”

暮流光凝視著楊淩，突然大聲笑道：“從前的你看似有情實無情，而現在的你，似乎相反呢。”

“師傅，你拯救不了我的，因為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和你一起下地獄呀！”

有風吹過，吹起了少年鬢角的青絲，也吹動了少女柔順的白發，這初春的晚風雖然帶著些許溫暖，但更多的還是那刺骨的冰寒。

暮流光眼角帶著一絲晶瑩的淚光，她那柔和的語氣這一刻聽來仿佛地獄之聲……

楊淩無言以對，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人在等自己回去。

他不想死。

結果還是要大戰一場嗎？

還是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暮流光見楊淩沉默了下去，卻是淡笑道：“師傅，從這裡一路向北，跨過分割陰陽的長河，便能看到一片冥花之海。”

“那一定是個美麗的地方吧！”

“那裡就做我們的沉眠之地好嗎？以後無論天道更迭滄海變遷，我們都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好嗎？”

少女淡笑著的臉龐和那滴眼角的淚水讓人心碎，但楊淩還是緩緩的，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樣嗎……”

暮流光輕歎道：“你果然從來沒有愛過我。”

“不過沒關係，你答應或者不答應都由不得你，師傅，那片桃花收到了嗎？”

楊淩聞言目光中露出了一絲陰沉，他沉聲說道：“她在你這？”

“對呀！”

暮流光咯咯笑道：“說來也巧，我在尋找埋骨之地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一縷陰魂呢。”

“她身上不僅有和我類似的情劫氣息，還有一絲你的氣味。”

“嗯，好像是叫做南宮若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