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靈曦思考了一下，搖頭說：“我不清楚你說的高興，或者是驚喜是什麽樣的感覺。”

聽到靈曦的這句話，塵縈驚訝了：“你難道從來沒有感受過高興或者欣喜的感覺嗎？”

剛剛問出這句話，塵縈就想起來了。

他和靈曦一起待了這麽久，好像就從來沒有看到靈曦笑過。

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本來還以為靈曦隻是性情寡淡了些，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塵縈的心裏麵實在很難相信。

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沒有欣喜和高興的感覺呢？

但是同時，塵縈又知道，靈曦是不可能騙他的。

盯著靈曦的臉看了幾秒之後，塵縈開口問：“你為什麽會沒有這些感覺？正常人都應該有這些感覺的。”

“我不知道。”靈曦看塵縈：“你們每個人都有這種感覺嗎？”

“嗯。”塵縈應聲。

靈曦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眉頭微微攏起一個弧度：“那為什麽我沒有呢？”

“不對呀，你不是說你對我有感覺的嗎？那是種什麽感覺呢？”塵縈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情。

聽到塵縈的這句話，靈曦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我說不上來，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塵縈摩擦了一下掌心，儘力讓自己平複下來：“那你有想要和我待在一起嗎？是一直待在一起的那種。”

看著塵縈的臉，靈曦點頭。

塵縈剛想說什麽，靈曦又開口了：“但是我不是沐零塔裏麵的生靈，我不應該留在這裏，我是要出去的，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起。”

塵縈欣喜的表情定格在臉上，他問靈曦：“為什麽？難道和我留在這裏不好嗎？如果留在這裏，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

“你不可能一直陪著我的。”靈曦平靜的說：“我是外界的生靈，不像沐零塔裏麵的生靈，長生不死。我總有一天會老會死。”

“若是你死，我陪著你不就好了嗎？”塵縈急忙說。

“萬物生死自有規律，你為什麽要陪著我？”靈曦反問。

“如果你離開的話，我一個人豈不是很孤單？”塵縈說。

“在你沒有遇到我之前，你也是一個人走過來的。”靈曦提醒他。

“是啊，就是一個人孤獨的走了這麽久，所以才想要有個人陪著。”塵縈垂下頭：“因為體會過孤獨的滋味，所以再也不想嚐試了。”

靈曦看塵縈：“那你為什麽不試著離開沐零塔呢？”

“作為沐零塔裏麵的生靈，我如何離開。”塵縈地笑著說，眼底卻滿是失落的表情。

若是可以去外界的世界陪著靈曦，那麽塵縈當然是樂意的。

可惜他是沐零塔裏麵的生靈，沒有辦法離開。

“你都沒有嚐試過，怎麽知道不能離開？”靈曦反問：“況且這沐零塔隻是一個法寶，它擁有異度空間，但是從來沒有說會說會束縛住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