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角落的沙發,秦恒也不敢過去打擾他,隻是見他拿著一部淡綠色的手機,盯著屏幕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而且那手機也不是他的。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不一會兒,他才想起來,那不是付胭的手機嗎?
霍銘征收了手機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
秦恒也打了個哈欠,他是真的太困了,眼皮直打架,倒頭便睡下了。
等機艙內幾乎沒什麼聲音了,霍銘征才緩緩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淡淡的紅血絲,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樣東西。
疊得整整齊齊,他一麵一麵地翻開,是兩張疊在一起的化驗單和B超單。
機艙的窗戶倒映著毫無血色的臉。
腦海裡是付胭眼眶通紅,咬牙切齒地說恨他。
付胭已經睡著了,霍銘征走到床邊,脫鞋躺了上去,從後將她摟進懷裡,隻是當他剛將她攬過來的瞬間,聽見她嘴裡喃喃地說了一句什麼。
秦恒的藥量把控的很好,既不傷她的身,也能讓她沉睡過去,所以她不是醒來。
霍銘征小心翼翼地將她轉過身來,低頭看見她眼角濕漉漉的,像是夢魘了。
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
“寶寶......”
付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整個人細細地顫抖起來,帶著哭腔喊了兩聲寶寶,眼淚從眼角滑落,燙得霍銘征心口一窒。
機艙內的光線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