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摔門出去之後,他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就在病房門上的小窗口看了她足足一個多小時,連藥都忘了吃。
隻是他腦海裡都是付胭,忘記醫生提醒過他,他這兩天治療太辛苦,這藥有助眠讓他放鬆的作用。
所以,他吃完藥後不到半個小時就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的醫院裡,曹方守在病房外,他和剛剛從蘇黎世趕過來的索倫一人守幾個小時。
陪護病房的門悄然打開。
付胭走到霍銘征的病床邊,看著他的臉,不確定他睡熟了沒有。
“霍銘征?”她輕聲喚他。
男人沒有回應她。
和之前在酒店房間裡一樣,她這次謹慎了些,怕他又是裝睡引她上鉤。
她湊近他,低聲說:“如果你再騙我,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
然而霍銘征還是沒有回應她。
付胭在病床邊坐下,看了一眼床頭櫃的水杯和藥盒,他應該是吃了藥,才睡得這麼沉。
他的臉色那麼差,眼裡有紅血絲,治療過程一定很辛苦。
如果她還不知道真相的話,明天他回去之後一定會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麵對她,甚至給她煮飯吃,或者還會纏著她哄他,彌補在霍淵時那裡吃的醋。
“霍銘征......”付胭的手指輕輕在他的眉眼上觸碰著,眼眶漸漸濕潤了,聲音堵在嗓子眼上,又疼又澀,手指往上撫著他的短發,“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