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指,屏住呼吸。
而聽力敏銳的霍銘征也察覺到了她原先平穩的呼吸聲停頓了一下,眼底劃過一絲漣漪。
他躺了下來,從後將付胭攬進懷裡,低聲哄道:“胭胭,這次是我錯了,我理所應當地以為不讓你知道真相是對你的愛護,卻忽視你的感受。”
付胭的心尖顫動了幾下,咬著下唇。
霍銘征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
付胭深吸一口氣,“我說過先讓我冷靜冷靜。”
“嗯。”霍銘征仍舊抱著她,“你冷靜你的,我睡我的。”
“霍銘征!”
“你不在我睡不著。”霍銘征明目張膽地和她貼近。
付胭沉默了幾秒,“你可以睡這裡,但彆抱我。”
兩人僵持不下。
付胭已經在暴走的邊緣,霍銘征低聲答應她,“好吧。”
說完之後好一會兒,在付胭即將坐起來之前,他才不情不願把手鬆開。
付胭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和霍銘征之間隔開楚河漢界。
霍銘征看著兩人之間還能再躺兩個人的距離,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無奈更多一點還是懊悔更多一點。
付胭好幾次想問他吃藥了沒有,都沒有問出口,直到霍銘征睡過去了,也不需要問了。
她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轉過身去,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這個男人,老實是不可能老實的。
仗著她背過身去看不見,他悄無聲息就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現在整張床,他們兩人占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空的。
付胭想歎氣,又怕吵醒了他。
在飛機上她睡了很長時間,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