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搖著頭,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用力抬起另一隻手,要將霍淵時的手指掰開,可她渾身無力,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
霍淵時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之前她拚命想坐起來,掙紮間,指甲斷了。
她不喜歡做美甲,指甲蓋是乾乾淨淨的嫩粉色,此刻斷裂的指甲間滲出血來,把原本的粉色沾汙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付胭以為他心軟了,正要趁機掙脫開。
誰知下一刻,霍淵時忽然握住她的手,將她斷掉指甲的那根手指放在嘴邊。
“不要——”
指尖被男人含吮在口中。
付胭的眼角淌下淚水,十指連心,她感受到霍淵時含吮的力道,心臟揪得發疼發脹,幾乎要窒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兩三秒,也許是一分鐘。
霍淵時將她的手指鬆開,拿剛才給她擦眼淚的手帕將她瑩潤乾淨的手指擦乾,溫聲道:“以後彆再做傷害自己的事,即使你不是故意傷害,我也不允許。”
他掃了一眼後視鏡裡仍然緊跟著不放的車,吩咐東野,“甩開他們。”
“是。”東野回答。
雨天路滑,要甩開跟蹤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東野在做職業保鏢之前是賽車手出生,甩開跟蹤的車對他而言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