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銘征說起過。”
克蘭德挑眉,“真難想象銘征的嘴能說我什麼好話。”
付胭忍俊不禁,“他也不是每次都毒舌。”
克蘭德笑著抬了一下手,“你不用急著為他辯解,我是看著銘征長大的,他什麼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了。”
他站在付胭身邊給她講解畫上的人,餘光瞥見她腦後的發簪,眼眸深邃。
“發簪很漂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銘征外祖母的。”
付胭點了點頭,“是的。”
克蘭德勾唇。
他看向牆上程薇瑾的肖像畫,感慨道:“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薇瑾的孩子都快娶妻了。”
他轉頭看了付胭一眼,“如今霍家的孫輩裡隻剩銘征和他的堂弟兩個男丁了,可惜了霍淵時,我之前接觸過他兩次,不得不說他在某些方麵勝過於銘征。”
猝不及防提到了霍淵時,付胭本能地感覺到一股不安。
但她不想讓克蘭德看出來,而是轉移了話題。
克蘭德意外道:“你似乎並不想提起霍淵時?據我所知,你應該也叫過他堂哥?你們感情不好嗎?”
付胭無聲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豈止是叫過他一聲大哥,在她心裡一直把霍淵時當作自己的親哥哥。
所以再次提到這個人,她的心情是複雜且痛苦的。
克蘭德善解人意道:“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你這些,這是你的隱私。”
“胭胭。”
付胭抬眸,霍銘征朝她走來。
霍銘征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對克蘭德微微頷首,“失陪一下,舅舅。外祖父找我們。”
克蘭德點頭,“好,你們先去吧。”
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克蘭德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