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原丟開人皮麵具,舉著槍質問男人,“你是霍淵時安排的人?”
男人不說話,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麻木不仁地盯著付胭看。
“說!”
曹原把槍口抵在男人的額頭上。
然而男人仿佛根本不把死亡放在心上,仍舊一瞬不眨地盯著付胭的臉。
半晌,他才幽幽地開口:“你們是鬥不過霍先生的。”
教堂裡頓時鴉雀無聲。
連教堂外呼嘯的風聲也靜止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死一般的沉靜,伴隨著男人的話,像是敲響在每個人心中的警鐘。
霍銘征臉色倏然一變,厲聲道:“所有人馬上撤出教堂!”
然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忽然眾人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教堂的地麵都搖晃了起來。
玫瑰花窗咯吱作響,裂開成碎片隨著教堂的搖晃砸在地上。
牆上的畫,頭頂的燈紛紛砸落,亂石紛飛。
付胭幾乎要站立不穩,霍銘征緊抓著她的手,在黑暗中,索倫護在付胭和霍銘征身側,“躲到棺木那邊的地台,不會被墜落物砸中。”
付胭想也不想,拽著霍銘征朝克蘭德的棺木靠近。
黑暗中,霍銘征護著她,摸索著,觸碰到棺木,將付胭塞進棺木下的一個地台。
然而下一秒,付胭腦海裡一片空白,看著霍銘征被墜落的亂石砸中了身子。
教堂裡的人逃的逃,傷的傷。
在一片廢墟中,隻有最中間的棺木附近才能幸免於難。
付胭從地台爬出來,指甲被廢墟裡的亂石砸出血,她絲毫感覺不到疼。
拚命地向霍銘征爬過去,“霍銘征!”
可是不管她怎麼叫,霍銘征都沒有回應她。
明明每一次不管她聲音多小,霍銘征總能聽見,會在第一時間回應她。
可是,他現在就躺在廢墟裡,一動不動。
“銘征,銘征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