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體沉入水中的一瞬間,付胭看到追過來的霍淵時臉色陰沉駭人,毫不遲疑地跳進湖裡。
那一刻,付胭知道自己賭贏了。
她被霍淵時抱入懷中往岸上遊去。
果不其然,付胭看到幾名保鏢模樣的男人出現在湖裡,以及岸邊。
暗處究竟有多少人她還不得而知。
但她得到了一個肯定且絕望的信息。
她僅憑一人之力是逃不出去的。
上了岸,一輛黑色轎車開來。
霍淵時冷著臉從保鏢手裡接過大毛巾裹著她,不顧身上濕噠噠地在淌水,上了那輛轎車。
密閉的車廂內,暖氣漸漸充斥了整個空間。
霍淵時一言不發地給付胭把頭發。
直到她的手和臉都暖和了起來,他才怒不可遏地把人堵在車廂角落,“想以死相逼?”
付胭纖長的睫毛上還沾了水,一簇一簇的,她眨了一下,有水跑進眼睛裡,像是落淚了一般。
霍淵時怒極反笑,“不怕我弄掉你肚子裡的孩子。”
付胭鼻腔泛酸,“我首先是我自己,如果我連自己都保不住的話,我拿什麼保護我的孩子?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彆妄想通過孩子綁架我,大不了一死了之,或許你更喜歡一具屍體。”
她的眼神堅定且決絕。
霍淵時半眯著眼,拿過被他丟在一邊剛剛給她擦頭發和臉的毛巾。
他擦了臉,往腦後把頭發。
平常略微垂在額前的頭發被他擦向了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透著一股邪氣。
他倏然一笑。
帶著一絲絲毛骨悚然的意味。
“胭胭,你沒懷孕。”
他再次丟開毛巾,一隻手撐著椅背,另一隻手撐著車玻璃。
他看著她比剛才更白的臉色,一字一頓,“你有那些症狀是因為我給你下藥了,導致你的雌激素水平紊亂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