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爸。”
霍銘征看著她一副小媳婦的急促樣,忍俊不禁,倒也不敢笑得太明顯。
和他們一起吃了飯,回到銘玉府已經傍晚了。
過了秋分之後,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車子停在車庫,霍銘征牽著付胭的手進電梯,到了二樓停下。
付胭不知道霍銘征要做什麼,直到他打開書房的門。
“等我一下。”
霍銘征鬆開付胭的手,朝辦公桌右側的櫃子走去,從抽屜裡取出一遝紅紙,他將紅紙攤開在桌麵上,又拿出了墨水和毛筆。
他看向付胭,“胭胭,會磨墨嗎?”
付胭點頭。
她走到霍銘征身邊,一手捏著墨塊,一手拿著硯滴,便在硯台上開始磨墨了。
書房的窗是半開著的,窗外是一棵梧桐,已經長到二樓的高度,樹葉卷著西風沙沙作響。
霍銘征的側臉在書房暖黃的燈光下深邃柔和,邊上的落地窗上是他專門從金陵名邸書房的落地窗親手弄下來的付胭當初剪的窗花。
他提筆,在紅紙上落筆如雲煙。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付胭心湖蕩漾。
是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