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父親的痛恨已經深入骨髓,再加上她偏執的性格,這個仇恨此生都無法化解。
也許這也是她生病的根源之一。
秦恒下午還有一台手術,就沒繼續在她的病房裡待著了。
手術之前,他給季晴打了一個電話,“今晚不能一起吃飯了。”
這台手術是臨時加的,患者情況有變,不能拖下去了。
季晴嗯了聲。
兩人沉默了幾秒,季晴說:“手術前吃點東西墊墊胃。”
一台心臟手術的時間少說也是幾個小時,更何況需要秦恒親自主刀的手術,都不是一般的小手術。
時間長,到了飯點不可能中途停下來吃東西。
秦恒坐在辦公椅上,把玩著從抽屜裡拿出來的她之前掉在這裡的發圈,低沉道:“知道了,晴晴。”
“你最好彆嘴欠。”
掛電話之前,他叮囑她,“記得好好吃飯,把藥喝了。”
“掛了。”
秦恒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無奈地笑了一下,將季晴的發圈放回到抽屜裡,起身往外走。
這一台手術結束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秦恒從手術室裡出來,洗乾淨手,換了衣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好幾個未接電話。
他提前給季晴報備過了,所以季晴肯定不會給他打電話。
都是周周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