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奶奶心臟病發,需要動手術。
這麼大的手術,他不能不回去。
見過奶奶之後,季臨跟著季晴回家裡洗個澡換身衣服。
在路上,季晴開著車,頭也不轉地說了聲:“我少了生活費了嗎?”
“我也沒要你給的錢,我自己有錢。”季臨回了她一句。
這些年他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比賽,雖然不能說富得流油,但好歹維持好的生活水平還是沒問題的。
季晴轉動方向盤,皺了皺眉頭,“誰問你這個,問你怎麼瘦了?”
季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歎了口氣,“壓力大唄。”
季晴嗤了聲,沒說話。
季臨也沒再說話。
其實,去蘇黎世之後他重了三斤,這還是他稍微加控製體重的結果。
最近之所以瘦了,是因為想一些事,想得快瘋了。
那天在圖書館,淩昭撞進他懷裡的瞬間,讓他想起被他塵封在心底的不為人知的心動。
如果說當年他年紀還小,心智尚未成熟,無法分辨喜歡和憐憫。
那麼現在二十五歲的他,已經具備分辨的能力。
他喜歡淩昭。
不是欣賞的那種喜歡。
幾個夜裡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這種感情令他措手不及。
喜歡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出於男性的本能,不願意相信自己對淩昭的感情。
他無法麵對自己喜歡一個男人。
甚至,那天他去了蘇黎世街頭的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