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換吧。”

淩昭心裡一咯噔。

而季臨開始動手脫掉身上自己的短袖。

他看了眼微微側過頭去的淩昭，“淩昭？”

淩昭用餘光迅速瞥了他一眼，快速收回視線，“我，我等你換完了再換。”

“一起換唄，省時間。”

季臨作勢要幫他拿新的塗鴉的短袖，好讓他騰出手來脫衣服。

誰知淩昭緊拽著衣服不撒手，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眼神都不敢落在季臨的身上。

“你，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吧。”

更衣室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容納兩個人之後就顯得擁擠了。

他一轉身就會撞進季臨的懷裡。

淩昭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斷催促季臨快點穿衣服。

季臨快速套上塗鴉短袖，歎了口氣，“我又不笑你。”

淩昭麵紅耳赤，“笑我什麼？”

“笑你不夠壯，胸肌不夠大。”季臨拿起自己的衣服就離開更衣室。

淩昭紅著臉，確保門反鎖上了，才準備脫衣服。

他拉了一下衣領往裡看了一眼。

他的確不夠壯，胸肌也不大。

......

兩人步行到利馬特河的河畔，人越來越多。

節日的狂歡讓淩昭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河岸邊的煙火，遊行的花車，樂隊。

人潮一浪蓋過一浪。

淩昭感覺自己快被人潮給越擠越遠。

突然季臨扣住他的手腕，

淩昭整個人一僵。

季臨欣賞著煙花，儼然一副沒有多想的樣子，“被擠走的話就會很麻煩。”

淩昭不由握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