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昭抿了抿唇,說:“我會輕一點的。”
他拿著棉簽,沾了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邊緣。
忽然聽見季臨倒吸一口氣。
“很疼嗎?”淩昭緊張問道。
季臨一臉“雲淡風輕”,“沒事的。”
淩昭皺了皺眉頭,更加小心地擦拭著,並鬆開抿著的唇,朝季臨手背的傷口輕輕吹了幾口氣。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停下動作,“對不起,我想讓你好受一些,可我忘記了,人的口腔裡是有細菌的,容易造成傷口感染。”
眼見他又不吹了,季臨可不樂意。
“空氣裡都有細菌,那空氣也不乾淨了?況且,”季臨有些難為情地移開視線,不自然道,“你不吹,我又疼了。”
他可做不到霍銘征那樣麵不改色的不要臉,哄得付胭一愣一愣的。
淩昭點了點頭,處理傷口的時候,但凡聽見季臨吸氣的聲音,都會輕輕吹幾口氣,起到舒緩的作用。
到後麵,季臨吸氣吸得口乾舌燥的,根本沒停過。
淩昭給他處理完傷口,掌根的幾個水泡也上了燙傷藥,收拾好藥箱,看向季臨的時候愣了一下。
季臨紅著一張臉。
“很熱嗎?”淩昭覺得屋裡挺涼快的。
季臨點了點頭,紅著臉,說:“是有點。”
他不好意思說,是被自己不要臉的行為臊紅的,為了感受淩昭的溫柔,他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到底是年輕,這方麵他是技不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