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拜祭嶽母 (1 / 2)







第672章 拜祭嶽母

春節過後,皚皚白雪上都是火紅的鞭炮屑。

從初三到初五,走親戚人一直都沒斷過,連三大爺的小賣部的客流都開始增大,立馬和隔壁超市打起了商戰。

比如把過年經常送的那些牛奶、八寶粥、燒雞、酒水等等商品統統都搬到馬路上,在雪地上寫下五個大字,奶白的雪子。

有路人在去超市的路上不經意瞄過一眼,然後被嚇一跳,心說是什麼東西這麼黃暴,讓我來好好看上一眼。

然後低頭琢磨許久,發現是個誤會,又發現麵前的貨挺全,於是順手就在三大爺這裡買了。

這賤招,說沒狗教都沒人信。

而此時,江勤一家已經落地滬上,被秦氏地產派來的司機接到車上,前往了香緹別墅的嬸嬸家。

秦靜秋直接就沒去公司,和馮世華兩口子專門等在家裡,讓吳媽做了一桌本幫特色菜,招待「親家」。

說真的,他們兩家的關係,這次在滬上見麵其實就相當於親家之間的相互拜訪了,隻有江勤,嘴裡念叨著什麼純潔好朋友之類的,把袁女士氣的要打人。

偏偏馮楠舒個老公奴還要攔著,不舍得讓袁友琴揍他的大狗熊。

好朋友也很好,反正隻要江勤不是不要她,她怎麼都願意。

說真的,江勤在嘴硬這方麵確實很氣人,也不怪袁友琴想揍他,就連秦靜秋都想揍他。

「江勤,你要不想要我們家楠舒,我就托人給楠舒找個更好的了,你可別後悔。」

「不行。」

沒等江勤回答,馮楠舒就嚴肅認真地拒絕:「沒有更好的了。」

秦靜秋本來就是為了嚇唬的江勤的,結果自家侄女兒先急了,她也是很難繃的。

就在此時,馮世華湊到了秦靜秋的耳邊,嘀咕了一聲,然後秦靜秋就抿了下嘴,拉著江勤、袁友琴和江正宏,來到了的客廳的偏角。

「他叔說了,正好趁著過年,咱們一家子去看看楠舒的媽媽吧?」

「她媽?」

「不是後媽,是楠舒的親媽。」

「那確實是應該去看看的,畢竟楠舒也叫我一聲媽媽啊。」

袁友琴和江正宏對視一眼,全都是這個想法。

馮楠舒在他們家過日子了,家裡的鐲子也傳給她了,改口也改過了,不管狗兒子嘴硬個什麼勁兒,他們做父母的理應去上柱香才是。

雙方意見達成一致之後,袁友琴還瞪了江勤一眼,心說整天朋友朋友,有本事別去見你丈母娘!

江總可不受這個氣,扭頭就往外走,虎虎生風,帶著百億富豪的氣勢。

「你乾什麼去?」

「我離家出走!」

江勤哼哧哼哧地出了門,道路上打了個車,詢問司機師傅,哪裡賣那種穿上之後能夠如同彥祖的西裝,可把師傅難壞了,一邊開車一邊撓頭。

西裝,還有他媽配人皮麵具的嘛。

不過司機還是誠懇地建議,讓江勤去滬上的老鋪子定製一套,畢竟貼身裁剪才會更加合適。

江勤搖搖頭,說來不及了,就要求司機帶他去了最貴的西裝店。

雖然江總距離吳彥祖還差億點,但他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曲線很標準,選一件合適的不算什麼難事。

於是在店員的推薦之下,江勤很快就買到了適合的西裝,甚至沒有講價。

他來的時候其實帶了一身自己經常穿的西裝,畢竟這次滬上之旅還有幾個商務宴會要參加,那身西裝就是訂做的,十分合身,但一想到要去見馮楠舒的媽媽,他還是想穿一身新的。

翌日清晨,遠天之上有些陰沉沉的,一家人兩台車,前往了秋水墓園。

然後一行六人沿著台階,逐級而上,最後來到了B區的606號,將帶來的貢品一一擺開。

江勤西裝革履地此站在馮楠舒旁邊,打量著墓碑上的照片,腦海裡關於小富婆母親的形象漸漸清晰了起來。

馮楠舒和媽媽長得很像,也是個絕世大美人,她的照片定格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和現在的馮楠舒幾乎一樣。

江勤之前問過嬸嬸,知道她是因為癌症去世的,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單純是個命不太好的女人。

「楠舒每次來,都會在這裡哭很久,她記不清楚林嫻了,卻很想媽媽。」

秦靜秋看著袁友琴輕輕開口:「其實如果林嫻的命好一點,我們楠舒就真的是千金大小姐了。」

袁友琴拍拍秦靜秋的手:「她現在也是千金大小姐。」

「大小姐其實不太準確了,我身邊的合作夥伴跟我提起楠舒,都會稱呼她是江太太了。」

「江勤上新聞的時候說的吧?這小子,還算乾點人事兒。」

此時的小富婆正跪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心說媽媽,我把我的大狗熊帶過來給你看了,帥不帥。

而江勤就站在後麵,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眼神難得不狗了一次。

等到馮楠舒拜祭結束之後,秦靜秋將一炷香遞給了江勤:「我們去下麵燒些紙錢,你留在這裡陪楠舒的媽媽說說話吧。」

其實這次拜祭,最大的主角就是江勤,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想讓楠舒的媽媽看看最後會娶了她寶貝女兒的那個人是誰。

袁友琴牽起馮楠舒的手,臨走的時候叮囑了兒子一句:「你要敢和楠舒的媽媽胡說八道,叫人家好朋友的媽媽,你以後就別進家門了。」

「那我叫什麼?」

「叫阿姨,但是絕對不能說伱好,好朋友的媽媽,我是馮楠舒的好朋友江勤。」

江勤張張嘴巴,心說您可真是我親媽,我的套路您都知道了?

袁友琴丟下一句話,邁步下了台階,帶著馮楠舒去和秦靜秋會合,提著那些金銀紙錢去了焚燒爐。

此時,天空有風呼嘯,冷風森森的,直上遠天,吹在身上有種透心的涼意,連四周的鬆柏也在搖晃。

而江勤則將手裡的香點燃,將其插入到了墓碑前的香爐裡,跪地磕了六個頭,節奏是咚咚咚咚,咚,咚。

「我們那邊拜祭長輩,一般都是磕四個的。」

「但是,因為好朋友典禮您可能沒法去現場參加了,所以我磕了六個,剩下的兩個是提前磕的,一個是拜高堂的,一個是改口的。」

江勤直起腰來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媽,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此時,整個墓園都靜悄悄的,好像隻有江勤那句話在風中環繞,久久不絕,裡麵仿佛全都是不朋之心。

江勤沉默了一下後又開口:「我這個人很迷信的,當初發過誓不談戀愛,否則一事無成,但這難不倒我,我不和小富婆談戀愛,但我可沒發誓我不乾別的。」

「好朋友,就是……多一個子的女朋友,您理解的吧?」

「我知道,科學都是騙人的,人去世之後是不會消失的,所以我不敢說假話,畢竟我是過來人,更邪門兒的事情我都遇到過。」

「其實和小富婆感情越來越深的時候的,我一直都害怕自己忽然又……回去了,所以一直都不敢碰她。」

「我總覺得我這輩子是借來的,目的是為了來清空以前的遺憾的,不是為了徒增更多的遺憾的,但後來我又覺得,如果我不喜歡她,可能我會比上輩子更遺憾……」

江勤絮絮叨叨地念著,不知道是念給丈母娘聽,還是念給自己聽,又或者念給老天爺聽。

但還是徐徐又緩緩地,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一遍。

江勤承認自己的心理是有些病態的,但都重生了誰還沒點病啊。

他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戀愛腦了好多年,又沒賺到什麼錢,所以這輩子不信愛情,隻想一切往錢看。

賺很多的錢,給爸媽買個大房子,在親戚麵前當個別人家的孩子,執念這個東西,對於江勤這種性格的人來說是很可怕的,病態一些也不奇怪。

可誰知道他會遇到了小富婆,酷酷傻傻的,撩的他不要不要的,好像無形中就治癒了他的一些什麼。

他很早之前就喜歡馮楠舒了,要不然一個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去吃她的小腳丫子,又不是戀足癖的老哥。

許久之後,江勤站起身,該念叨的都念叨完了,然後沿著台階徐徐而下。

此時,馮楠舒正穿著一襲黑裙站在下方的空地上,被風牽著裙角,不斷飛揚,而袁友琴、江正宏、秦靜秋和馮世華則站在後麵,抬頭看著他,場麵有些莊嚴肅穆。

袁友琴看著他:「喊阿姨了嗎?」

「沒喊,太生分了,一點也不親熱,誰喊阿姨啊。」

「??????」

馮楠舒有些傻乎乎地看著他:「哥哥,你喊了什麼?」

江勤雙手插兜地看著她:「你永遠也別想知道,我和咱媽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秘密!」

小富婆傻了一會兒,然後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重點,眼眸忽然睜大,噠噠噠地追著江勤出了門。

這個傻,她以前裝過!

傍晚時分,夜幕徐徐而上,刮了一整天風的滬上沒下雨沒下雪,到這時候竟然晴了天,遠天之上隱約能看得到星鬥。

六個人在別墅吃了晚飯,每個人都帶著欣慰的表情,像是完成了什麼心事一樣。

這也許就是傳統吧,見了楠舒的媽媽之後,好像所有事情都定下來了。

楠舒的媽媽應該會喜歡江勤的吧,你看他這鼻子……額,這眼……嗨,最起碼長得很高啊。

秦靜秋思考片刻後看向馮楠舒:「等下次去見,希望可以多一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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