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究竟是誰給他的狗膽!

不堪的往事和深深的仇恨讓她殺意漸起。

她捏緊手中那根銀針,猛地朝他的胸口刺去,“夜無淵!你給我去死!”

聽到她口裡說出自己的名字,安無歡心裡猛地一驚,還沒有所反應,胸口處便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他強忍著痛意,凝視著眼前憤怒至極的女人,“郡主,你這是做什麼?!”

盛念念目光陰鷙盯著他,冷聲喝斥道,“夜無淵,你彆裝了!”

“你扮成陌生人到我身邊,接近我和孩子,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說著,憤怒的她又把銀針往前推了幾分。

安無歡痛的快要窒息,不過她絕情的話,比身體上的痛更讓人難以忍受。

她果然還是認出他了。

不過若現在承認自己的身份,那他輕則會被她趕出孟陬,重則說不定會被淩遲處死。

無論哪樣他與她都將就此為止,他決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這樣想著,他驀地有了一種勇氣和信念感,一瞬不瞬地盯著盛念念,語氣堅定道,“郡主,你為什麼會覺得屬下是夜無淵假扮的?屬下從未見過他,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見他打死不認,盛念念冷笑一聲,語氣犀利的質問道,“既然你不是他,那你如何解釋你和他同樣怕水?”

“而且天底下隻有父母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不顧一切,而你卻這樣做了二次,你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又能是誰?!”

這番近乎嘶吼出的話,讓安無歡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喜她認出了他,悲她依舊恨她,悲喜之間滿滿都是不能相認的無奈與惆悵。

他壓抑著洶湧的情緒,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郡主,如果您懷疑的是這二件事,那屬下完全可以解釋。”

“怕水是因為屬下小時候曾被洪水衝走過一次,就此留下了心裡陰影,看到水就有種莫名恐懼。”

“而對幾位郡主世子好,也隻是出於責任,並非您以為的父母之愛,難道說,您希望屬下是個見死不救之人?”

他的解釋讓人找不到漏洞,神情更是沒有絲毫慌亂,盛念念眼眸動了動,捏著銀針的手忍不住鬆了幾分。

難不成她真的誤會他了?!

盛念念有些,沉默著說不出話,打消不了對墨言的疑慮,還沒有繼續出聲,

安無歡見她表情鬆動了些,趁熱打鐵繼續道,“郡主,最為關鍵的便是,屬下聽聞大楚帝王他劍眉星目,豐神俊朗,和郡主的極為匹配,屬下的容貌不及他一分,怎麼可能會是他?

說著,他輕輕執起盛念念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若郡主覺得屬下是易容成他的樣子,大可以現在就親自上手檢查。”

盛念念渾然不覺男人的心思。

從霜雲殿離開後,沒有去往女皇寢殿,徑直朝著禦書房去了。

外人都覺得女皇風光無二。

其實隻有她身邊的人才清楚,因為操勞孟陬政事,她幾乎每日都要操勞,完全沒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一路上,盛念念想著女皇的種種不易,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個黑影一直寸步不離跟著她。

直到她在侍衛帶領下進到禦書房中,那個黑影才悄然離開,沒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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