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2 / 2)







回來的時候,正好再把辭州各地的飯館分店都去看一遍。

想著基礎要打牢,所以他在能多注意飯館分店的時候,就儘可能的多注意一些。

主要抓的就是衛生和食材來源是否乾淨,這兩樣是重中之重。

黎小魚和去年一樣,坐著馬車去定州。

馬夫就是當年柳玉攀領來的人,說是暫時給黎家駕馬車的,但現在兩年過去,柳玉攀也沒有來要回人過。

黎小魚心裏在猜馬夫其實是賀辭要他來的,不過一直沒證據。

定州到辭州的官道因為有行商的關係,不算太荒廢。

路邊隔一段也有個茶攤,不少的行商隊伍會停下歇腳。

現在天比較冷,黎小魚也想喝點熱乎的暖暖,便和馬夫在一個比較大的茶攤前停下。

茶攤不僅有茶水喝,還有簡單吃食。

黎小魚點了兩碗麵,加了牛肉。

熱騰騰的麵條散發著鹹香,還有一些芝麻油的香氣。

正吃著,黎小魚就被馬夫突然一下拉起來。

“怎麽了?”

黎小魚環視周圍詢問,馬夫警惕的打量四周,“有馬隊疾馳,動靜不太對勁。以防萬一,郎君快上馬車,我們現在就走。”

黎小魚隱約間也聽到了,地麵有些微微震顫。

或許隻是普通的趕路隊伍,不過黎小魚選擇相信專業人士。

這還是馬夫第一次在他麵前,一點也沒藏著掖著。

二人剛上馬車準備離開,車廂就被一支箭射中。

馬夫快速解開手腕上的綁帶,露出藏起來的袖箭。

他借著馬車做抵擋,抬手射出一箭,扭頭對黎小魚道:“郎君不要出馬車。”

說罷人就下了馬車,抽出腰間軟劍,與來的一隊蒙麵人打了起來。

此時茶攤周圍的人已經尖叫著四散逃開,除了黎小魚的馬車外,就隻有七名蒙麵人還有與他們纏鬥的馬夫。

對麵各個全副武裝,馬夫一人不是對手。

很快就有三人越過了馬夫,直奔黎小魚所在的馬車。

領頭的那個剛掀開馬車就準備揮劍,卻不料眼睛突然劇痛無比。

黎小魚冷著臉,手上的匕首在滴著血。

“你們是誰派來的?”

三人沒想到黎小魚會動手,他們沒有回答黎小魚,而是聯手進攻。

眼睛受傷的那人忍著劇痛,他離的最近,想著先牽製住黎小魚。

豈料他的手腕被抓住後,死活也掙脫不開。最後疼的連手中的劍也握不住,當啷一聲落在馬車上。

這人力氣怎麽這樣大!他手骨頭要被捏碎了!

黎小魚把匕首插回去,撿起落下的長劍。他不會舞劍,勝在力氣夠大,橫著劍在胸前,直接把另外兩人給擋了出去。

空間變大後,黎小魚不再束手束腳,他用儘力氣去劈砍格擋,兩名蒙麵人隻覺得握著劍的手都被震麻了。

馬夫那邊三人圍攻,還有一人在遠處放箭企圖射中黎小魚,都被馬夫擋下。

隨著打鬥時間變長,馬夫體力不支,沒能用軟劍擋下對麵的箭。

情急之下,他直接飛身用身體擋箭,黎小魚回頭看見馬夫胸口插著箭,心中擔憂不已。

就在分神瞬間,被蒙麵人劃傷手臂。

黎小魚抬劍要反擊,卻聽見一聲哨音,蒙麵人儘數撤退。

黎小魚顧不得其中怪異,趕緊去查看馬夫的傷口。

箭杆已經被馬夫折去,他臉色蒼白,滿頭的冷汗。在看到黎小魚左臂上的傷口時,眉頭緊皺單膝跪地,“屬下保護不力,請郎君責罰。”

黎小魚都要急死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著責罰。”

馬夫的傷在胸口,背著扛著都會壓到,左思右想隻能把人打橫抱起。

馬夫上一瞬還單膝跪著請罪,下一瞬就感覺人騰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被抱起來了。

“郎君!屬下……”

黎小魚心裏著急,怕人死了,情緒一激動眼眶就紅紅的,“別喊了,保存點體力,別讓自己暈過去。”

他把人放進馬車裏,這兩年他不會騎馬,但馬車是能駕的。

就是不太熟練,不過能讓馬跑起來,大方向也能控製住。

定州距離還遠是去不了,隻能往回走。

半日的功夫到了一個村子,那村子裏麵有個赤腳大夫。村子靠山,獵戶比較多。治療這樣的傷口,多少也算有經驗。

箭頭有倒鉤,想拔出來很難,隻能割開周圍血肉再取。

還好不是很深,雖然比較遭罪,但隻要取出箭頭來命就能保住。

黎小魚不敢看取箭的畫麵,光想想他就覺得肉疼。聽著馬夫的悶哼聲,打心底裏佩服。

真能忍啊,這都能不叫。

取完箭後,黎小魚也處理了一下傷口。

得益於天冷穿的厚實的緣故,他的傷口也不深,但留疤是肯定的。

因為突然有人刺殺,加上馬夫受傷嚴重,他不僅胸口中箭,身上也有其他的劍上。黎小魚沒有再去定州,而是在村子裏休息兩天後,回了辭州。

……

黎九州和周珍娘見馬夫和黎小魚去而複返,還都受了傷,兩口子心裏又怕又心疼。

知道馬夫是為了保護黎小魚,傷的才這樣重,感激的恨不得給人磕一個,每天和黎小魚一起變著法子的給馬夫做好吃的。

回來三天,黎小魚每天都在想誰是這次的幕後主使。

看著像是為了阻止他去定州。

可要是阻止他去定州,不是應該一直攔著,又或是重傷他?

黎小魚可以確定,那群人就是在見傷了他後就立馬走了。根本不在意他是輕傷,還是重傷。

很奇怪。

這幾天他也和馬夫聊過,馬夫也說在打鬥的時候,那些人並沒有往要害處動手。

而且那箭如果不是馬夫擋下,看軌跡會射中他的手臂。

收著手避開要害,不想他死,隻想他受傷。

黎小魚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起身取出櫃子上的小盒子,裏麵是二哥黎長語這兩年內從京城送來的信。

有大半都是關於賀州。

自從瓊林宴被提醒賀州會對黎小魚動手後,黎長語也是一直盯著賀州。

在收到黎小魚的信,讓他查一查賀州在京城的情況時,就將他知道的全都寫了。

後麵他也沒有停止對賀州的打探和注意,此人體弱多病,每次示人都是蒼白著一張臉,病怏怏的模樣。

個頭倒是高,就是太瘦了,偏眉目俊朗性子溫和,引得不少女子關心。

就連最受寵的十五公主,都愛慕於賀州。

黎小魚重新翻看他二哥給他送來的信,信裏的賀州,表麵上就是個人畜無害,軟的沒一點脾氣的。

剛開始的時候,黎長語也被表象蒙騙。他都快以為是那人胡說,結果就被他撞見賀州嗓音溫和的逼著一名內侍喝滾燙的水。

因為對方給他倒的茶水有點燙,所以他要對方嘗嘗成倍的痛。

黎小魚看著信,都是他二哥發現的關於賀州明麵上與私下不一樣的地方。

不難看出,賀州的性格有些扭曲。

他帶著一張人畜無害,溫和可親的麵具,在麵具下,有張著要吃人的獠牙。

兩年前就有人提醒,賀州會對他動手。但這兩年裏,對方卻一直安安靜靜。

如果這次真的是賀州搞鬼,那他之前為什麽一直不動手,非要這個時候冒出來。

黎小魚想到上元節大伯父說的話,似乎想通了。

之前不動手,是因為賀辭不在。

明確的說,賀州不是想對他動手,而是在針對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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