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隔著黑色的頭罩,輕輕地觸摸著她的臉龐,動作既輕柔又充滿威脅。</p>
江藍梔的嗅覺異常敏銳,她察覺到這人身上的氣味似乎在某個時刻曾接觸過,非常熟悉。</p>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祁徹的氣味道。</p>
她竭力向後退縮,試圖躲避那男子的觸碰。</p>
男人卻在這個時候把手收回,富有磁感的嗓音貫入她的耳膜。</p>
"江藍梔,好久不見。"</p>
江藍梔愣了片刻,是南域的聲音。</p>
她疑惑:"南域,什麼叫好久不見我們剛剛才見。"</p>
接著,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p>
儘管戴著頭套,但她能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正在深深地注視著她。</p>
頭被溫熱的掌心揉了揉,男人開口了:"聽話,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好好和你敘舊。"</p>
江藍梔還沒來得及過問其他,眼前本籠罩著她的身影已經消失。</p>
……</p>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房間門打開,她像個犯人似的又被扣押著下了船。</p>
現已是下半夜,夜色漆黑,加上戴著頭套,她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p>
隻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p>
再次見到光亮時,她已經身處一間寬大的北歐式房間。</p>
頭套被摘下,長時間處於黑蒙之中,刺眼的燈光惹得她眼睛酸疼,閉眼緩了片刻她才掀開眼皮。</p>
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正站在她麵前凝著她。</p>
眼神相交,他對著她揚唇。</p>
"江藍梔。"</p>
"南域"</p>
江藍梔的感覺很奇怪,總覺得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這個南域和剛剛的那個南域氣質很不一樣。</p>
眼前的南域,有種好久未見的熟悉感。</p>
這種感覺與她第一次在仰光遇見他時的記憶不謀而合。</p>
相較之下,那個穿著深色西裝抓她的南域,則顯得冷沉陌生。</p>
難不成南域也人格分裂</p>
江藍梔立馬打碎這個想法,肯定是江穆的事情把她整魔怔了。</p>
看誰都有點病態。</p>
畢竟千人千麵,又加上和南域好久不見,感覺出現錯亂似乎也正常……</p>
她看了眼寬敞的房間:"這是哪兒"</p>
南域:"不重要。"</p>
"我朋友的屍體呢"</p>
"在地下室。"</p>
"把她送來我的房間。"江藍梔規避懷疑,補充:"我要好好給她擦拭儀容,不能讓她滿身是血的狼狽離開,她生前的遺願便是以最美麗的姿態告彆人世。"</p>
南域答應得很爽快:"可以,但得等會兒。"</p>
"為什麼"</p>
"先上藥。"南域把她按坐在沙發上,打開桌上準備好的藥箱,拿出棉簽和藥水坐在一旁把手伸向她脖子上的血痕。</p>
江藍梔往後一仰,奪過他手上的棉簽,淡聲:"我自己來。"</p>
南域注視著她,看著她精致清冷的側顏,眸光逐漸沉淪。</p>
"江藍梔。"南域毫不吝嗇地誇讚她:"你真的很吸引人,不僅是皮囊,還有性格。"</p>
江藍梔麵色無溫:"眾所周知的事,不用刻意強調。"</p>
南域笑了笑,側身靠在沙發上繼續打量她:"你瘦了。"</p>
江藍梔哼氣:"天天和你們這幫渾蛋玩兒周旋,傷神費腦的,能不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