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來客(1 / 1)







“小姐,請問你是被齊總領養的孩子嗎?”“小姐,齊小姐,能解釋下為什麽你作為諾森的公主怎麽會留學十年才回國?諾森集團近期會有什麽大舉動嗎?”“齊小姐,齊止小姐,我想問一下,齊總的秘密妻子是真的金屋藏嬌不會出現嗎?你是怎麽看待你的母親的?”齊止麵色不改的從保鏢們圍成的安全區裏走出,對著漫天的鏡頭禮貌打招呼。“你們好,我是齊止,很多問題需要我回答,但請不要言語攻擊我的父親和家人,我當然是父親的孩子,不論是脫氧核糖核酸檢測(DNA)還是外表上看,我都是齊家的一員。”她微笑著的臉看起來柔和,隻是那雙琥珀色的眼不帶丁點多餘地溫度。“當然,你們和我同樣,暫時不是諾森的主事者,如果任何形式上透露以及宣揚諾森集團的商業秘密都屬於犯罪,這個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僅作為我自己,來回答大家的一些問題。”“還有,請正在直播的朋友們抓緊放下你們手中的設備,以及辛苦的攝影老師停止錄像,作為警告,如果我的私人影像被他人不正當的濫用以及宣傳,這是件很苦惱的事情,我肯定會維護我的個人權益。”齊止說完,摘下頭頂戴著的帽子,柔順的長發滑了下來,她對著一群不懷好意的家夥們,禮貌鞠躬。“謝謝大家配合。”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保鏢們緊隨其後。這時,不少人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愚昧無知,為了頭條新聞擠破腦袋的爆料者們,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咄咄逼人。而且,這位諾森的公主並不算跋扈,甚至十分有禮貌,長得也水靈靈的。可惜聽那口氣就不是好惹的“大人物”。機場外在一行人的簇擁下,齊止坐上了加長的林肯,腿上有人貼心的為她蓋上了毯子。她“謝”字都沒等說出口,就被溫暖而熟悉的氣息吸引了所有目光。“爸爸。”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笑得眼睛裏掛著點酸澀,看著出落又健康的女兒,齊淮遠激動不已。齊淮遠寬厚的手掌放在女兒的頭上,聲音有點顫抖,不像是身居高位多年的掌權者。“都過去了,小止,歡迎回家,我很想你。”父女倆人久別重逢,聊了不少事情,由於齊淮遠的工作很忙碌,齊止剛下飛機也有些疲憊,久違的吃過午飯後就都在家裏各忙各的。齊止回到小時候自己住的房間裏,依舊覺得親切,柔軟的毛絨地毯乾淨舒適,書架上還擺著從前她愛看的童話書,連點灰塵都沒有。家裏的保姆和齊淮遠都很重視這間屋子,打掃的非常整潔。她心情頗好,打開自己帶回來的行李換上了舒適的睡衣,上麵小企鵝的圖案印花格外醒目。女孩兒生的清秀,隻可惜那雙琥珀色的眼珠兒並不溫柔似水,像極了萬年不化的臻冰,冷的刺骨。脖頸上掛著的指骨舍利完好如初,隻是顏色變得越來越淺了,泛著點青綠色的光芒。齊止拉開窗簾,外麵的晚霞餘暉照進了屋子,僅需低頭就能看見,莊園裏盛開的鈴蘭花既小巧又漂亮,是她最喜歡的植物。她掏出手機,給窗外的花圃拍了張照片,滿意的發了條朋友圈。配的文案是【回家了的感覺真棒!主要是行李箱裏的暑假作業變廢品了,爽死!】明明剛發的照片,就被點了個讚,齊止熟練的點開一看。齊父那張兩粒瓜子緊挨著的頭像分外醒目。哦,我勒個親爹啊!忘記屏蔽分組人了。齊止內心已有無數萬馬奔騰的壓迫感,抱著手機鑽進了柔軟的被子裏,她手指飛快的打了幾個字【@爸爸:我超愛你的!】要不怎麽說齊淮遠是個當領導的料呢,忙的跟個輪子一樣還要回複女兒的消息。齊父看了眼亮起的手機,盯著那條重要通知神色柔和,又去多囑咐了幾句,讓女兒早點睡,自己暫時還要忙,希望她回家後別對外界有什麽壓力,做父親的肯定會幫忙處理好的。窗外天色漸暗,齊止從加拿大飛回來一直沒閒下來休息,倒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柏木莊園空蕩蕩的,除了大片的花圃和矗立在中央的別墅,就剩下幾棵高大粗壯的鬆柏。柏樹下好像站了個黑影,頭發披散,看不清麵龐,黑影頭朝的方向,正是拉開窗簾的那間臥室,它就在那裏靜靜站著,直到夜幕降臨。當所有的鍾表指針轉動到零點零分,我們就會相遇。齊止做了個很長的夢,醒來時已是滿臉淚水,她很難懂自己為什麽會流淚,明明從小就學會漠視他人,保護自己。夢裏有人讓她哭的撕心裂肺,但內容完全記不清了。她惺忪著眼睛,胡亂摸索放在被窩裏的手機,卻觸碰到什麽冰涼的東西。下意識的睜開眼,眼前的景象猶若地獄般的陰森。披散著長發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床邊,太黑了看不清他的臉,隻能借著月光看到垂落到腰間的黑發,以及一炳閃爍著銀光的刀柄,上麵花紋華麗繁複,不像是這個穿著破爛衣服的男人該有的物什。齊止剛剛摸到的,應該就是男人腰上掛著的刀柄。雖然她此時麵不改色,但對於未知和漆黑環境的恐慌感已經蔓延到了心臟,齊止沒立刻叫出聲已經很厲害了。這種時間出現在她的臥室裏?絕非善類。不得反抗,會沒命,不能呐喊,會被要挾,何況她無法看清這個男人的意圖。半響,男人終於肯先開口說話,陰鬱又嘶啞的嗓音宛若齊止的死兆。“明王,您不認得我了?”她看著男人越湊越近的大手,嘴唇緊抿,可身體像是被灌鉛一樣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不堪。隱約還能聞到一股血液特有的鐵鏽味,無不刺激著自己的神經。齊止的小心臟快承受不住了,她現在已經是待宰的羔羊。她能想象到,男人的指尖甚至滴著血,下一秒就會扼住自己的喉嚨,然後窒息而死。然而,那隻大手又突然頹廢的垂下去,男人又問:“明王,是不想同我說話嗎?”“明王,是不是我的樣子太醜,您連騙都懶得騙我了?”“明王,看看我……”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力量,但作出的事又與瘋子同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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