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打臉了(1 / 1)







好在仁波切給齊止詳細解釋了金輪,她現在終於吃下顆定心丸。轉世者確確實實存在,隻是她的位置有些特殊,這個金輪對應的那位,不是人。而是仁波切主事的寺院裏供奉的那位大明王,又稱佛母。就算沒能開悟金輪中的記憶和密法,金輪也會用無上願力保佑自己平安無事的。齊止現在放一百個心,隻要不是特別麻煩的事情,她也不想得罪人類的奇怪組織,主要是父親的身份也很難辦,現在是她猶豫兩難之際。加入組織雖然不會有危險,但她很討厭被人當槍使。拒絕組織的邀請,按那老頭當時的狀態,恐怕會對自己家裏造成影響吧。一周過去,我們的齊止小姐一口氣報了好幾個補習班,不論是正常的課業,還是五花八門的運動項目,她都死咬著牙上。她選了個次重點的高中讀最後一年,提前適應一下未來的國內生活。主要是她老爸的知識水平太高太優秀,她很難有懶惰的時間和機會,她也是父親的驕傲,總不能丟臉的。重點高中其實也能上,齊止偷偷找人打探過,那裏的關係網跟亂麻似的,她才不要進去當話柄,畢竟權貴的孩子處處都喜歡攀比,簡直是地獄。蜃市第二十八中學開學第一天的鈴聲急促響起,齊止背著書包乖巧的跟在女老師後麵,學生們晨讀的聲音非常整齊,等到進了高三一班的教室門,有不少目光就已經投向了站在班主任身後的少女。是個新麵孔,個子不高,長得很白淨,嘴角下帶一顆小痣,臉長的精致,烏黑的頭發利落的紮在腦後,鬢角帶著點碎發,眼睛很靈動,還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藍白校服。長得還挺水靈的。班主任暫停了學生們的晨讀,齊止簡單的說了兩句自我介紹,看著教室裏的座位班主任犯了愁,眼下隻有後排的一個位置。偏偏還是班裏刺兒頭的旁邊,班主任無奈的說道:“有沒有人想同學換個位置?新來的同學有點矮,坐在後排可能看不到黑板。”班裏麵的學生都回頭看了一眼,原本想舉起的手又放下了。啊,聞景,誰會想跟那家夥做同桌,長得是帥但沒什麽用,空有一副好皮囊,脾氣臭的嚇人。齊止看到老師眼裏的為難,禮貌的說道:“謝謝老師關心,沒關係,我沒有近視,可以坐在後排。”班主任替齊止捏了一把汗,聞景家是建校的時候就投資的股東,沒法說。這個齊止也不簡單,諾森老總的親女兒,肯定是學習以外的事情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想不到會這麽好說話。一個背景也同樣高高在上的小孩兒,聞景應該不能把人家怎麽樣吧?齊止從狹窄的過道走到最後一排,因為聞景在外麵,她想進去隻能等聞景側身。在老師的聲音下,晨讀聲繼續響起,聞景卻是一動不動跟個雕像一樣坐在原地。可能正屬於變聲期,齊止眼前的這個少年,說話時格外暗啞。“我不想要同桌,別坐我這。”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見,老師還沒來得及嗬斥。齊止就先開了口:“謝謝你,快上課了,能讓我進去嗎?”聞景這才肯抬頭看她一眼,齊止長相算不上頂配,白淨又清秀的外表,看起來格外純良。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被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盯的不知所措。他抿唇,不情不願的站到了一邊,齊止放下書包,走到裏麵的座位坐下了,翻找著書包裏麵的課本。說實話,全班人都遭過聞景的惡劣行為,但誰都臉皮薄,沒人敢跟他說話。班主任鬆了口氣,好在沒發生什麽意外。早上第一節課是英語,加拿大呆了十年的齊止,聽這些無非就是看小朋友學走路。她有點走神,目光落在聞景的短發上,剪的很短,耳朵上好像還有耳洞,下顎線明顯。聞景被她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老師恰好回辦公室拿卷子去了。“你盯著我乾嘛?眼睛不想要了?”她靈活的手指轉動著圓珠筆,和剛才道謝時乖巧溫柔的嗓音不同,聽起來清清冷冷的。“沒,你腦袋上有根兒很長的線頭,挺顯眼的。”說完,齊止就拿起自己圓珠筆在紙上開始默寫一些課文了,在國外寫漢字的時候不多,都快忘了怎麽寫了。聞景還真在自己腦袋上找到一根線頭,白色的,好像是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就有了,沒人跟他講過,畢竟沒人敢跟他搭話。他也沒說謝謝,心煩意亂的趴桌子睡覺了。寫卷子的時候,筆尖隔著薄薄的一張紙和桌子碰撞,發出不規律的響動,聞景煩躁的換了好幾個動作,就是睡不著。齊止跟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的答完卷子放在一邊,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依舊在上麵寫著什麽。聞景好奇的掃了兩眼,是一些要背的文言文。這東西有什麽好寫的?下課時,卷子都被課代表收了上去,有幾個學生湊了過來,但離得不算近,因為聞景這個瘟神還坐在原地。“你好,你叫齊止嗎?和諾森老總的女兒同名啊!”“對呀,同學,你名字是哪個zhǐ啊?”“我聽老師介紹說,你之前不在國內生活,那你之前在哪裏呀?”“新同學,你的眼睛好漂亮,不是棕色的,是混血嗎?”齊止停下了手上整理桌子的動作,換上禮貌性的微笑。“你們好,我確實是齊淮遠的女兒,之前在加拿大生活,中法混血,另外我能問問學校食堂在哪裏嗎?謝謝。”幾個人聽到新同學的話,驚訝出聲,新來的同學還真是諾森的公主!聞景心裏的煩躁感更強了,一群人在自己旁邊嘰嘰喳喳的討論事情,雖然他自己也吃瓜吃了半天。但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之後,他就不想再聽了。“你們吵不吵?滾出去說,別在我旁邊笑嘻嘻的。”一時間,教室裏變得鴉雀無聲,齊止跟沒聽見似的,還對幾個女同學擺了擺手。她嘴唇不動,用隻有聞景和自己聽得見聲音,小聲說道:“同桌,我沒惹你吧,你剛才連我一起罵?”聞景轉頭,齊止依舊微笑著,那張臉看不出溫度,眼底的冷意直竄四肢百骸。圍觀的人隻看見,聞大少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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