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莊深緊張地看著爺爺逐漸平緩的臉色,心裡也終於沒那麼難受了。
從施針初期的昏迷,到施針中期的轉醒,整個過程,莊深既驚又喜,剛要感謝林安,就聽他道:「這裡可有中藥?」
「有的,林先生要抓藥?」
林安點頭:「給我一份紙筆。」
莊深遞上,林安很快寫出一個藥方,遞給莊深時順便提醒:「不要抓錯了,抓好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好的,我這就去。」
莊深拿著藥方親自去了醫療站。
李秘書站在林安身後,全程目睹了過程,嘖嘖直嘆:「林先生,你這一手銀針當真厲害的呢,我感覺隻要有你在,我們都能長命百歲了!」眼神裡帶著深深的敬佩,怎麼可以有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把中醫玩得這麼通透。
林安笑了笑,他前世便玩銀針,教他的師父曾說過他天賦驚人,別人努力十年,他能縮短到三分之一的時間。
思起前世,林安又想到林家人。
他在林家時並沒有展現出自己的醫學天賦,因為林家也沒有相關的醫學的產業,他當時隻想好好跟家人相處,幫助家人取得成功。
但……
林安深吸口氣,他給林家的幫助就當是償還林家對他的養育之恩了。
「莊少爺,這是給莊老煎的藥嗎?我來吧。」
護工殷勤地湊到莊深麵前,眼神在莊深手裡的中藥上打轉。
莊深看他一眼,語氣淡淡:「不用了,你去廚房配合阿姨準備午飯,中午好宴客。」
護工剛想接過藥,就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少爺,您……」
莊深皺眉,臉色臭臭,這護工,以前從不乾離床的事,今天倒是殷勤了,是害怕丟工作嗎:「我說不用了,聽不懂嗎?」
護工被莊深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了一跳,訕訕笑了笑,連忙去了廚房。
莊深按照林安的吩咐,將藥熬好後,吩咐保鏢盯著,按照熬藥的時間加水,保鏢是他和爺爺從港區帶過來的,信得過,自己則回到房間。
「林先生,藥已經熬上了。」
林安點點頭,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取下銀針。
莊深過去給爺爺蓋好被子,手指無意觸碰到爺爺的身體,頓時一個條件反射地彈了回來:「林先生,我爺爺這是退燒了?」
「嗯。」
林安正在給銀針消毒,頭也不抬地回。
他沒看到莊深眼中的震驚,還有一種堅定。
莊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神醫出青年,當即便決定一定要把林安留下給他爺爺看病,不計代價。
如果爺爺要是在這裡出了事,他也難辭其咎,他那幾個叔叔肯定會趁機奪他手裡的權。
所以爺爺不能有事。
中藥熬好,已經一個小時過後。
保鏢親自把藥端過來。
林安看向莊深:「伺候你爺爺把藥喝了。」
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的莊老被莊深叫醒,視線比昨日飛機上還要混沌。
「小深?」
莊老擦了擦眼,看清了麵前的孫子莊深的臉,感覺到身體難得的有力。
莊深將藥碗遞上:「爺爺,您退燒了,這是林先生給您開的藥,已經熬好了,您快喝。」
「你?」莊老有些意外,「不是方郤?」
莊老知道自己反覆發燒,腦子都燒得昏掉了,中間退燒也是因為方郤,他本以為是方家那小子把他治好的。
沒想到竟然不是。
「他們沒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