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暄……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師妃暄搖了搖頭，“師父，對不起，我這次回來，並非是複命，而是想勸說你們放棄這個計劃。”

“我們乃是出家修行者，對凡俗之事，本就不過問，大隋的天下如何，自然有彆人去管，我們搶這天下有何意義？”

“世間之事，自然有世間之人，慈航靜齋和原來一樣不好嗎？”

“你們為慈航靜齋的未來擔憂，我能理解，但真要是禍及師門，我夫君不會坐視不理，所以，為什麼非要這真龍之體不可呢？”

師妃暄的聲音很大，語氣之中也充滿了不理解。

“師姐，你彆再說了！”

秦夢瑤連忙拉住師妃暄，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此時，師妃暄心中話已經全部吐露，便不再說話。

一席話。

弟子們聽得膽戰心驚。

她們完全沒想到師妃暄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碧秀心與言靜庵則是歎息的搖了搖頭。

梵清惠則是血氣上湧，心中失望至極。

過了片刻，他穩住心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慈航靜齋，曆來便有如此傳統，之所以能夠傳承這麼多年，並且在武林中有如此地位，也正是依靠著這種方式，掌控著國家的氣運！”

“每當天下動蕩之時，弟子們便會下山，各選真龍之體扶持，不惜以美色引誘，甚至還有不少弟子各位其主，相互鬥爭，無論誰勝誰負，最終都事慈航靜齋得利。”

“這的確是好想法，謀略也不錯，反正不會吃虧，可是你們不覺得之中方式很是卑鄙無恥嗎？”

師妃暄再次質問出聲。

即便師父口口聲聲說她做出了犧牲，滿臉憐惜心疼，可下達命令的人，不也是她麼？

梵清惠滿臉心碎，眼眶有些泛紅。

並不是因為師妃暄的質問。

罵她們卑鄙。

而是她明白，她與師妃暄之間的師徒情分徹底儘了。

這個徒弟的心，已經徹底站在了蘇栩那邊。

為什麼會這樣？

蘇栩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讓師妃暄如此死心塌地，不惜背叛師門，甚至衝撞她？

難不成是什麼迷幻人心智的幻術？

梵清惠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

蘇家莊之前一直默默無聞，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但在蘇栩開始納妾之後，名聲越來越響亮。

他做的事情也一件比一件離譜。

眾多武林赫赫有名的人都淪為他的妻妾，更有甚者，如恒山派一般，從創派祖師到徒子徒孫，都被他納入府中。

這何其荒唐？

此刻，梵清惠並不知道，不久後，她們就會麵臨這種境地。

她心中隻是猜測著，蘇栩到底為什麼能把師妃暄拿捏得如此徹底。

能短短時間之內，就取代了師門在師妃暄心中的地位。

要知道，下山之前，乃是門派內最虔誠的信徒。

對她也是唯命是從。

這也是她能成為慈航靜齋傳人的重要一個原因。

可現在，梵清惠著實難以接受。

……

門中弟子們此刻也反應過來，看師妃暄的表情驚愕不已。

“師姐這是反叛師門了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之前對慈航靜齋可是最為忠誠呀。”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位大宋的盟主對師姐做了什麼？”

“就是就是，師姐這哪裡有半分被強迫的樣子，分明是身心都掛在了那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