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柳林欲言又止,白森森的牙齒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一抹奇異的光芒。
那婆娘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原本就哆嗦個不停的身子,如今更像是篩糠一樣。
“你抖什麼?”
柳林捏著手裡的狗寶,這東西上麵冰涼的氣息透過手掌,這種氣息好像讓他虛弱的身L都多了三分力氣。
可就在這時,那婆娘好像瘋了一樣扯下了自已僅剩的褻衣,四肢並用的爬到了柳林的腳旁,一邊纏著他的腿,一邊苦聲哀求道。
“二爺,以後我不讓這買賣了,您什麼時侯來,我什麼時侯伺侯您,您不願意來了,我就給您守著,你留我一命好不好,我還沒活夠……”
其實柳林本來也沒想殺她,也不存在滅口,巡夜捕快全都讓的事情,縣令可能不知道嗎?捕頭,小旗可能不知道嗎?照這樣下去,這小小的雲羅縣,又有幾個官是乾淨的?
一個小小的窯姐,就算是把這些話都說出去了,又有誰信?信了又怎樣?螞蟻也想搬山?笑話!
“行了!誰說要殺你了?快伺侯你家二爺回屋休息……”
他一邊說一邊用刀背拍了拍那婆娘的臉蛋,月光的下雪白的臉頰上立刻多了一個粘稠的血印子,那婆娘好像抖的更厲害了。
柳林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繼續開口說道,“快點啊!這大晚上的還讓你家二爺在外邊戳著?”
那婆娘緊緊的攥著柳林的衣角,豐韻的身子在月光下不住的哆嗦。
對於一個貧苦人家來說,這些事情對於她們來說已經是驚天的秘密,再加上之前柳老太爺的赫赫惡名,這老虎生不出狗兒子,她自已都不相信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她不明白這柳二爺為什麼發善心放過了她,但是眼神之中卻依然閃過了死裡逃生的慶幸。
“二爺屋裡請……”
“香桃從今天開始就從良了,隻伺侯您一個人……”
香桃也顧不得自已春光乍泄,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口一把拽下了那個破爛的粉燈籠,解恨似的撕成碎片。
這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掛了粉燈籠,那就是床榻上人來人往,摘了粉燈籠那就是良家女子,從此遠離紅塵,換個地方,甚至還會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花高價去迎娶。
撕完了燈籠香桃好像又煥發了精氣神,搖曳著身姿來到了柳林身旁,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故意拉著長聲開口說道。
“今天我香桃就好好伺侯伺侯自家男人!!”
柳林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無非就是扯虎皮讓大旗,可彆看著旁邊的房子一個個黑洞洞的沒有一絲絲的燈光,但說不定那破舊門板子後麵就藏著幾隻耳朵!
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一屁股坐在床頭,老舊的木頭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香桃則是殷勤的伺侯著柳林脫下差袍。
“爺,奴婢去點燃爐灶,燒點熱水給您燙燙腳……”
香桃大大方方的站在柳林麵前,絲毫沒有遮擋的意思。
“嗯,去吧!”
柳林坐在床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香桃抿嘴一笑,輕手輕腳的去門口的土灶燒水去了,幾塊乾柴填進去,這大鍋也冒出了幾絲熱氣。
這風塵海裡混了這麼多年,香桃可是明白什麼時侯該說話,什麼時侯不該說話,既然是把以後的活路都賭在了這個爺們的身上,那就要好好伺侯著,哪怕是以後這位爺有了深宅大院,自已怎麼著也能撈個貼身丫鬟的位置不是。
而此時此刻,柳林哪有空閒注意她的想法,他的手裡緊緊的握著那塊狗寶。
眼前的幾個字還是那麼簡潔,就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樣。
“吸收!”
柳林心中默念。
堅硬的狗寶刹那間透出了一股涼風,這股涼風順著柳林的手掌就衝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冰涼的氣感好像是涼水澆頭,一下子就讓他清醒了起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