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承認得倒是挺乾脆的:“開始吧。”
周禮沒聊彆的,薑明珠也不可能跟他扯,雖然心裡有不爽但還是在他的注視之下開始了宣講。
薑明珠儘可能地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這個過程裡她表現還不錯。
但周禮的目光太難讓人忽略了。
“等到這個模式的學校完全運作起來,就可以幫更多因為先天性缺陷被遺棄的孩子有一技之長,不至於離開福利院之後活不下去,希望這種學校在各個地方都能普及,不過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宣傳。”
薑明珠說完了最後的願景和總結陳詞,她的目光從屏幕轉向了周禮。
一看過去便對上了他熾烈無比的目光。
薑明珠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但這樣的視線讓他招架不住。
薑明珠:“我先走了,周總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投。”
說完她就去收電腦準備走了,單獨和周禮待在同一個空間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
薑明珠去收電腦的時候,周禮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背。
他的掌心乾燥,溫度很高,薑明珠的手是冷的,因此感受得更強烈。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周禮直接握住了她:“手怎麼這麼冷,你病了?”
薑明珠的心口一沉,幾秒停頓後開始掙紮,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耐煩:“和你有什麼關係。”
周禮:“那和誰有關係,徐斯衍?”
薑明珠:“和誰都不可能和你,我工作做完了,你放開我。”
周禮:“我不信你喜歡他。”
薑明珠:“你信不信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她停頓了一下,後麵說出來的話比之前還要狠:“還有,就算不喜歡他也不可能喜歡你。”
周禮:“為什麼?”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嗓音明顯比之前啞了不少,眼神也逐漸變得複雜。
可能是因為被這句話刺痛了,他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薑明珠被握得疼了,這一陣疼痛讓她的大腦更加清楚了。
薑明珠:“很難理解麼?”
“那天晚上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之前對你態度還不錯是因為我們達成了合作,現在我想要的都拿到了,我也陪你睡過了,不欠你什麼。”她用一種冷漠理智談生意的口吻跟他陳述,“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因為我哥的腎在你媽媽的身體裡。”
周禮:“是沒想過和我在一起,還是沒想過活著。薑明珠,你的病一直沒好。”
他拽著她的手把她扯到了懷裡,另外一條胳膊按住她的腰怎麼都不肯鬆手,眼底布滿血絲。
薑明珠在聽見周禮的這句話以後身體瞬間僵住了,大腦空白了十幾秒忘記了反應。
她不知道周禮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自己猜到的,還是徐斯衍說的?
周禮:“你騙了所有人,因為鄭凜敘說隻有病好了才會同意你來調查。”
“等案子訴訟結束,你就要去找裴燁桉。”
他的每句話都是肯定句,根本不需要薑明珠的回答。
被戳穿之後薑明珠的情緒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薑明珠:“你以為你很了解我麼。”
周禮:“你承認了。”
薑明珠:“沒錯,我是裝的,我的病一直沒好,隻是為了快點給我哥報仇演的。”
“我也確實是想著看到詹語白被判刑之後就找個地方不聲不響地死了去找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