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躚睜開眼睛看著他:“好。”
“如果你真的還想和我在一起,那就不要再和榮悅聯係,更不要和她見麵,不單是榮悅,彆的女人也一樣。”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和拉扯之後,鄭翩躚還是說出了這番話,“你能做到麼?”
周義在聽見這個要求之後,下意識地皺起了眉,眼底的溫柔和笑意也有瞬間的凝滯。
他許久沒給出回答,鄭翩躚看到他的神態變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自嘲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她抬起手來推他,試圖從他懷裡起身。
周義反應過來,直接按住她,一隻手摸上她的臉,“你這是在說什麼傻話。”
“榮悅是榮悅,你是你,她們和你不一樣,隻有你才是我女朋友。”周義無奈地問她,“翩躚,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麼?”
鄭翩躚:“不是我,是你。”
她沒有接受他的這一套說辭:“是你沒有做到該做的,是你沒有給我安全感。”
周義:“安全感是自己給的。”
他反問她,“如果我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做,不要社交,不要愛好,每天圍著你轉,時時刻刻看著你,你對我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
“就算是男女朋友之間,也需要適當的空間和神秘感,沒有女人會喜歡一個沒有任何個人追求、隻想談戀愛的男人。”周義的口吻難得嚴肅了很多,“我不希望你的世界隻有我,也不希望我的世界隻有你,這樣我們彼此的壓力都太大了,你懂我意思麼?”
鄭翩躚低下了頭。
她懂,她怎麼可能不懂。
她從來也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的人,可現在,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失控了。
其實,周義的那些話說得都沒有錯,安全感的來源是自己強大穩定的精神內核,是自身的實力和自信,而不是要求對方刪掉自己所有的“潛在競爭對手”。
而且,鄭翩躚也不想為了男人爭風吃醋,去和同性鬥來鬥去。
她是鄭翩躚,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我知道了。”沉默許久,鄭翩躚隻說了這四個字。
周義聽得出來,她情緒低落,便開始哄她,“彆胡思亂想,我現在隻愛你。”
“有了大小姐,我哪裡還看得上彆人。”他的嘴唇靠在她耳邊,情話一句接一句地說。
人一旦有了感情,一旦產生了心動,就會變得渾身都是軟肋,喪失最基本的判斷力——
更何況,鄭翩躚和周義,本身就不在一個段位。
他說得那麼真誠,溫柔,聽了一段時間,鄭翩躚開始頭腦發昏,耳邊隻剩下那句“我隻愛你”。
周義哄了鄭翩躚快二十分鐘,見她稍有好轉後,才問起了正事兒,“你哥是不是要你和我分手了?”
鄭翩躚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又搖頭,“一開始是,但是現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