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憤怒的模樣,落在鄭翩躚眼底,與其說是因為她的“不告而彆”生氣,不如說是因為因為鄭凜敘的“區彆對待”不忿。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其實並沒有興趣早知道,他隻看到了鄭凜敘對他的防備,和對她其他“男朋友”的縱容。
鄭翩躚不知道周義是怎麼曉得她身邊有其他男人的,也沒興趣去深究,更沒想過隱瞞他。
所以,麵對她的憤怒,鄭翩躚選擇了沉默。
顯然,她的沉默,讓周義更加生氣了。
看到周義眼底壓不下去的火焰時,鄭翩躚反而更冷靜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隻是他們角色對調了——曾經,她也因為他和榮悅的事情崩潰過無數次,一邊崩潰,還要一邊迫使自己冷靜一點和他判斷,隻為不被他當做“無理取鬨”、“歇斯底裡”的人。
可那終歸隻是表麵的平靜而已。
周義那個時候什麼都懂,他也知道應該說什麼樣的話才能平息她的情緒,可他就是不肯說,隻是用那些不痛不癢的話哄著她,心和靈魂卻是冷眼旁觀的。
而此刻的鄭翩躚,連無關痛癢的話都沒有,就這麼靜靜欣賞著他的崩潰。
周義意識到鄭翩躚的冷眼旁觀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鄭翩躚將視線挪到旁邊,不回答。
真是諷刺,她第一次見周義情緒起伏這麼大,竟然是分開這麼多年之後。
冷暴力果然是最能激怒人的方式。
周義看出了鄭翩躚有意為之,冷笑了一聲,直接動手將她從沙發上扛了起來。
這個動作來得太突然,鄭翩躚下意識叫了一聲,“你放開我!”
周義:“現在知道說話了?我以為你要一直裝啞巴呢,大小姐。”
最後三個字,說得極其諷刺。
鄭翩躚:“因為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是麼?”他再次笑了出來,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屁股,“但我倒是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比如……我們的孩子,嗯?”
鄭翩躚的身體瞬間僵住。
周義將她扛在肩膀上,這個反應感受得十分真切。
他輕笑起來,此時,人已經走上了樓梯,朝臥室的方向大步流星踏去。
開門的瞬間,周義笑著問:“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是麼?”
門被打開,鄭翩躚被他抱進來,他一個大力將她扔到了床上,沒等她起身,周義便湊近壓住了她。
周義用一條腿壓住了鄭翩躚的膝蓋,手指摸上她的臉,“既然寶貝這麼好奇,我來告訴你,怎麼樣?”
“其實……我隻是猜測而已。”他笑得溫柔,“不過,你剛剛的反應已經給我答案了,我們連dna堅定這個流程都省掉了。”
啪。
他話音剛落,鄭翩躚揚手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