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點點頭,周義這個人,其他方麵不好評價,但和三三相處起來的確如魚得水,他很擅長討小朋友歡心。
秦烈:“他知道你和我一起麼?”
鄭翩躚:“嗯,我說了。”
秦烈聽見這個答案還是很意外的,沒想到周義竟然會這麼平靜地接受“現實”。
沉吟片刻後,秦烈說:“他好像變了一些。”
鄭翩躚:“或許吧。”
秦烈:“你對他的改變有感覺麼?”
鄭翩躚垂下眼睛,想起了前兩天的事情,沉吟片刻後,選擇了告知秦烈。
那天的“爭吵”,以及後來周義對她態度上的轉變,鄭翩躚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秦烈很仔細地聽完了,“你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反思’對麼?”
鄭翩躚點頭:“覺得很聖母,明明沒有做錯,總是本能地去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實際上,比起周義曾經做過的事情,她那天的那些話真的毫無殺傷力。
而且,當年周義是在和她戀愛的前提下去和榮悅親密約會的,她和周義如今一點瓜葛都沒有。
她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反思。
“這是你的優點。”秦烈換了一個角度去為她分析這件事情,“因為你總是能設身處地站在對方的位置照顧他人的感受,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
“你很善良,不希望自己傷害到任何人,但這是不可能的。”秦烈拿起鐵撬,“走吧,我們再來一圈,抓緊我。”
鄭翩躚攥住了秦烈的衣服,滑冰的時候,腦子裡一直回蕩著秦烈方才的那番話。
她之前從來沒有換到這樣的角度考慮過。
經秦烈這麼一說,鄭翩躚的思路開闊了不少,為這件事情的內耗也就此結束。
滑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結束以後,兩人在附近的胡同逛了一番。
這邊有很多特色小店,鄭翩躚之前來逛過一次了,但完全不會覺得缺乏新鮮感。
中午,鄭翩躚和秦烈選了附近的一家特色餐廳吃午飯。
兩人選的是相對安靜的卡座,坐下來點完餐聊天的時候,秦烈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是他母親打來的。
鄭翩躚聽見他喊了一聲“媽”之後,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之前露營時聽見的內容。
直覺告訴她,秦烈母親打電話過來,應該還是催他結婚生子的事情——而秦烈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鄭翩躚的這個想法。
“明白,您安排就好。”
“我有分寸,好了,我在和朋友吃飯,先不說了。”
秦烈沒有跟他母親聊太久,但態度也還算比較有耐心,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鄭翩躚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我媽的電話。”秦烈掛上電話之後,主動跟鄭翩躚聊了起來,“來送生日祝福,順便催個婚。”
鄭翩躚點點頭,“猜到了。”
她難得主動去詢問彆人的隱私:“你一直沒找麼?”
秦烈:“相過一次親,對方不接受異地,性格也不太合適。”
鄭翩躚“哦”了一聲,她對婚戀市場了解太少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烈看了一眼手機,“不過這次我父母又安排了一個,下月春節回去見一麵。”
鄭翩躚:“你父母把關過的,應該不會錯。”
秦烈:“說不準,這種事情看緣分的,可遇不可求。”
他看著鄭翩躚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著問:“你不會現在就開始有心理負擔了吧?”
鄭翩躚:“……”
秦烈:“有女朋友和家庭以後,我就不會再聯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