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見(1 / 2)







第二章初見

寬闊的官道,行駛著一輛由四匹汗血寶馬拉著的一輛寬大而精致的馬車,車內四壁貼有上好的青州雲錦,雲錦上繡滿了華麗繁複的精致花紋,車簾是用翡翠珠玉所穿,車的兩側以及正中央的座椅居然鋪著上等的白色狐皮,更讓人咋舌的是,車棚上居然嵌著三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即使在如此漆黑的深夜,仍舊足以使整個車內光明璀璨。

車內正中間坐著一名男子,名叫東陵默川,他一襲白色錦袍玉帶束腰,腳蹬繡金線的白色鹿皮短靴,玉冠束發鬢若刀裁,精致的薄唇翹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他此時正慵懶地靠著白色狐皮座椅上輕闔雙目。

坐在左側的是他的謀士司徒文淵,右側是他的貼身侍衛燕碟馬。

“籲……”

飛馳般前進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東陵默川不滿的輕蹙雙眉,卻仍舊闔著雙目。

外麵傳來車夫的謾罵聲。

“找死啊,居然敢驚了我家爺的馬車。”

司徒文淵看了看東陵默川微蹙的雙眉,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左側的車簾,映入眼中的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身著白衣卻是破爛不堪,勉強蔽體還滿身的血痕,頭發也淩亂不堪,更奇怪的是此女子竟是半臉的醜陋的藏青色,這分明是中了天寒子的陰遙散,這種毒極為霸道可解者屈指可數。

白衣女子正是慕容傾澈,見有人掀起車簾,便走了上前。

“公子可否載我一程?”

她聲音清冷動聽,卻不似乞求更像是命令,她渾身是傷臉上卻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她衣著破爛卻負手而立,竟有種王者的氣息,更詭異的是她的眼睛,明明笑意流轉卻似沒有焦點一般直攝人心。

麵對如此詭異的女子,就連智謀雙全的師徒文淵也為之一愣,竟有些不敢拒絕。

見司徒文淵不語,慕容傾澈居然靈巧地跳上馬車,不帶車夫反應過來便掀開車簾鑽了進去。

就在坐上馬車的一瞬間,頸間傳來一陣冰冷的微痛,慕容傾澈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頸間的寶劍,又看了看對麵持著寶劍的少年,不過十二三歲,生的極為清秀,眉如刀,靈眸清澈,鼻梁挺直,膚色白皙。

慕容傾澈笑容依舊淡然閒適不見一絲慌亂,輕啟朱唇,“小孩子哪來的這麽大的火氣?”

“撲哧”司徒文淵在聽到慕容清澈把天下第一殺手燕蝶馬說成小孩子時,竟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蝶馬氣的差點手下一抖要了她的性命,“哪裏來的醜八怪給我滾下去。”

“住手,蝶馬。”一聲慵懶微涼的聲音響起。

蝶馬不甘心的收回寶劍卻不敢違抗命令。

“是,主子”

慕容傾澈這時才注意到馬車主位上的東陵默川。

這是個麵容精致到能令所有女子都為之神魂顛倒的男人,風華絕代俊美如嫡仙,如墨般的長發像上好的絲綢披在身後,眉目如畫,眉尾微微向上挑起一抹精致的弧度,琥珀色詭美的瞳眸卻似倒影了萬千燈火的瑰麗神秘。

男子慵懶地靠在白色的狐皮座椅,微微揚起線條精致的下顎,也同樣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慕容清澈。

她身上的白衣破爛不堪,血跡斑斑勉強蔽體,一雙妖異冷漠的雙眸不知為何竟另他心中莫名一窒,她半臉的藏青,卻讓他不覺得一分醜陋,反而有些詭異的感覺她的眼睛異常的絕美,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上翹,風華無儘,漆黑的雙眸中如日月星辰般熠熠生輝,仿佛流轉著攝人心魄的笑意,而那笑意深處卻實則太過冷漠幽深仿佛一抹寒潭,詭異的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公子可有看夠?”

“大膽”蝶馬怒嗔道。

東陵默川雙目一斂,一絲不自然瞬間一閃而過。

“女人,為何跳上我的馬車?”他的聲音冰冷動聽。

“公子,你不知是你的馬驚嚇我了嗎?”慕容傾澈強詞奪理的說道:“嚇得小女子兩腿酸軟,不能走路了,麻煩公子搭我一程。”東陵默川嘴角莫名向上牽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前耍賴的女子,哪像是會嚇得兩腳酸軟的樣子,夜深人靜,竟然一個人在此處,怕是膽大的很呢!

“主上,要蝶馬把他踢下馬車嗎?”蝶馬冷酷的看向慕容傾澈。

“唉,你這個小孩子,怎地如此狠毒,一點不懂憐香惜玉。”慕容傾澈微笑著看向蝶馬,真是個有趣的孩子,明明年紀很小,卻硬裝成熟冷漠的樣子。

“醜八怪,你閉嘴。”蝶馬簡直要抓狂,還從來沒有人敢說他是小孩子,礙於主上在此,要不早就要了眼前女子的性命。

慕容傾澈見蝶馬窘迫的樣子,便笑得更甚一不小心牽動了頸間的傷口,伸手摸向傷口,傷口很淺卻也溢出了鮮血,怎麽辦呢?身上也沒有手帕用什麽按住傷口呢,慕容傾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狼狽不堪,實在不能再撕了,又看向自己的左臂,有好幾道口子大片肌膚裸露在外。穿與不穿毫無差別。便用力一扯,扯下來左袖疊起,按住了傷口,抬頭時看見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的三個男人,才意識到不好這是古代,女子是不可輕易露出手臂的,居然給忘了。

“你……你……你,不知廉恥”蝶馬惱怒地看著慕容傾澈光裸著的手臂,有些臉紅的說道。

在現代露個胳膊露個大腿的實在是正常,可是古人迂腐封建,怕是沒見過如此豪放的女子,一時間氣氛尷尬的讓慕容傾澈也有些無語。

東陵默川看到慕容傾澈光裸的手臂全是鞭痕,竟有些他自己也未曾感覺到的一絲不明的情緒閃過,皺了皺雙眉,居然鬼始神差地解下的披風隨手一拋,披風準確無誤地蓋在了慕容傾澈的身上。

“穿上”聲音冷漠無情卻是霸道地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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