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府(1 / 2)







“別哭了吵死了!”

溫雅嫻看了看坐在自己床邊哭了一整天的女兒,實在覺得心煩,本來就頭痛的厲害,被這丫頭一哭便覺得更加心焦得很。

“娘啊,女兒心裏覺得好委屈啊!”哭成核桃眼的慕容思雨抽抽涕涕,一整天都沒顧上梳妝打扮,此刻毫無形象哪還有一點京城名媛的風采,溫雅嫻看著狼狽的女兒不免又有些心疼。

“哭能解決問題嗎?別哭了!你哭的為娘的頭好疼,娘知道你難過,那賤人不還沒嫁給泰王嗎,隻要沒成親你就還有機會,怕什麽?”

慕容思雨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有些沮喪的說道:“哪還有機會呀,娘你看看剛才泰王居然親自來要那五張鋪子的房契,這不是擺明了用來討好慕容傾澈那個賤人嗎,我就不明白了,慕容傾澈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拿出個什麽治水良策嗎?至於人人都奉她為神嗎?娘,您說泰王不是見過她那張醜臉,他對著那張醜臉也能吃的下去飯嗎,就不明白了,他為什麽要娶這個醜八怪?”

“這事兒怪咱們太大意了,小瞧了這賤人,沒想到這些年,她居然心機如此之深,一直裝瘋賣傻。但是陰遙散是我花重金所買的毒,天下難解,傻丫頭,你還是有機會的。這天下的男人有幾個是不愛美貌的女子的,泰王要娶她,無非是因為她的才華受到了皇上的賞識,對於一心爭位的泰王,又怎麽會放過這個即能博得龍心大悅又能拉攏右丞相的機會呢?醜女想靠才華上位是不可能抓住男人的心,就她現在那張臉,時日久了自會讓人覺得厭煩,到時你有的是機會。”

“娘啊,女兒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現在就連爹都對她寵愛有加,眼裏已全然沒有女兒啦,我才是這府裏的大小姐。現在全府的人都隻知道巴結這個傾華郡主,未來的泰王妃,真是氣死人啦!”

慕容思雨狠狠的揉著手裏的帕子,仿佛那帕子是慕容傾澈的腦袋,恨不得把它捏個粉碎。

“你啊,就是為娘把你慣的,一點耐心都沒有。”溫雅賢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通知你舅舅讓他花重金,請月影閣的殺手,這次一定不會放過她。”

“月影閣!娘你說的是那個傳說中最神秘的殺手組織嗎,聽說月影閣的殺手,從來不曾失手過,這回一定要那個賤人死無全屍。”

慕容傾澈看了看手中那五張鋪子的房契,麵紗下美豔的紅唇悄然地彎成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泰王有心了,多謝泰王。”

得了封賞的慕容傾澈穿的自然不是前幾日的粗質布衣,今日的她穿的是一件非常漂亮且質地上乘的淡藍色綺紗羅裙,她身資高挑,頸肩纖細,胸前噴薄,細的驚人的腰身微微高束,更顯得她如此的曲線玲瓏曼妙多姿。

見慣了美人的宇文泰也不僅為這火辣曼妙的身材而覺得驚豔。他瞟了瞟慕容傾澈的臉,青色的麵紗顯得過於厚重了些,嚴嚴實實的遮住了她的容顏,隻露出一雙無比清澈的眼睛。但單是這一雙眼睛,卻似乎具有了無限的魅惑與張揚,黑白分明的瞳孔幽深的泛著神秘的光澤,就連久經花叢的宇文泰都有那麽一瞬間的著迷。若不是見過她麵紗下醜陋的臉,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此曲線玲瓏,近乎於妖嬈的女子會是個醜女。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後悔一些事的決定,他臉上掛上一絲淡笑,暗自為自己一時間的動搖,覺得荒唐且不可思議。

“傾華郡主無需如此客氣,本王既是這場賭約的見證人,就會負責到底,更何況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

他眉目輕佻把“王妃”二字咬得極重。慕容清澈的低垂著雙目,眼睫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在外人眼中也許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嬌羞,不過如果她的麵紗若是在此時垂落的話,便會看到她妖冶的紅唇上掛著一絲似笑非笑有種近乎於陰鷙的笑容。

好巧不巧?她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宇文泰是個出色的政治家,懂得利用一切與自己有利的事物,看來上位者皆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她突然有了一絲興趣,想要看看某些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時候,是否也會如今天一樣,嘴邊永遠都掛著閒適的笑容。

尊貴的人似乎都特別健忘,可惜她胸前的箭傷仍有些微微的疼痛,誰都不曾提起那日的過往?就像是從來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宇文泰對慕容傾澈的沉默竟有一絲意想不到的欽佩,這是他見過的所有的女人中,最沉著冷靜的一個,果然還是聰明的女人,最有趣。

慕容傾澈驀地抬起頭,目光正好撞上宇文泰大量探究的眼神,清澈的目光卻過於鮮明,不僅讓宇文泰,內心一窒,似乎有種被看破內心的感覺。慕容傾澈眼角彎彎,明明流連著笑意,可是他心底卻突然有種莫名冰寒的感覺。

慕容傾澈眼皮上挑似是不經意間越過宇文泰的眼神,落入前方的花海。已是深秋,這片花園開的最盛的便是金燦燦的菊花,遠遠相望金色滿地厚重且奢華,慕容傾澈不僅由衷的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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