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銷金閣了!”依月苦笑。
“閣主好像有點不高興啊!”柳月說道。
“還不是因為今日影主沒有回來。”依月無奈地說道。
“唉……你說的也是,影主何必單單瞞著閣主呢?咱這個閣主,豈是那麽好糊弄的!”
“誰說不是呢?就知道這次單獨回來,閣主肯定不會給什麽好臉色的!”
柳月拍了拍依月的肩,同情的看了看他?
天色漸明,燭火悄然自熄。
月靈澈一夜無眠,即使閉上眼睛,“絕情”那抹詭涼的笑容,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就讓她莫名的想起那個人。
“傳本王令,全麵搜索慕容傾澈,生死不論,就算上天入地,挖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抓回來!”
那森涼魔魅的聲音似乎從不曾遠去……
月靈澈驀地賺緊拳頭,艱難的睜開雙眼,而後微微皺緊雙眉,緩緩的歎息了一聲。
“傻瓜,恨死我了,對吧?”
她猛然向裏翻過身去,把整張臉埋在枕頭裏,雙肩幾不可見的輕微顫抖著……
這麽多年了,隻要一閉上雙眼,她就能看到一片絕望與哀嚎聲中,煢煢孑立在血海中的那抹冷酷無情的身影。
月靈澈在心中苦笑。
永遠都別原諒我……
同樣一夜未眠的,還有東陵默川,他出神的盯著手中的那把小木劍,木劍雖小,卻雕刻的十分精致,劍柄上刻了一隻梨花,紋路清晰。
“手藝不錯!”東陵默川幽幽自語。
蝶馬一愣,微微挑眉,主上似乎對這個月公子格外感興趣。
東陵默川回身看了一眼蝶馬,“嗯,你怎麽還在這?不去睡覺?”
蝶馬瞪大雙眼,有些不滿,感情自己在這呆了一夜,他愣沒有注意到,自己也太沒有存在感了吧!
“主上,我們來了有些日子了,可這孔雀羽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是情報有誤!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最近北陂有點不太安分!”
東陵默川盯著那個小木劍,眼神微微泛起一絲冷光,半晌,冷叱一聲,“讓他們鬨,正好本王覺得無聊的很,留著北陵,就是知道北陵康遠不是安分的主,太安分了,還有什麽意思?越亂越好!”
呃……蝶馬無語,他這簡單的頭腦一向跟不上他家主上這神一樣的思路,更別提猜透他的心思。
“這風流多情,八麵玲瓏的月公子,居然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月影閣閣主,血夜魔煞,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月影閣向來神秘,這麽多年就連咱們的密探都未能查出他們的老巢所在,更沒人知道血月魔煞的真實麵貌和身份,這月公子真是不簡單呀!”
“何止不簡單,這家夥複雜的很,好久沒碰到這麽有趣的人了,月靈澈,月公子,月影閣,血月魔煞,幽殤鬼使,傾城星月公子,果然很有意思!”
紅曰東升,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啊……”月靈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閣主,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你好像沒有睡好啊!”
月靈澈慵懶的擺了擺手,有些倦怠的靠在椅子上!
“閣主,那個絕情怎麽辦?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會不會有麻煩?要不要我們叫影主回來?然後……”
斯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滿是殺意。
“算了,阿星這次沒回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不想讓他擔心,更何況就算阿星回來,也不一定殺得了他!”
月靈澈微微蹙起雙眉,一想到這家夥就覺得頭疼,這麽強悍的對手,還是第一次遇到。
“傾城能獨立於七國之外,本身就是個傳奇的存在,傾城府的人我們還是不要輕易與其為敵的好,尤其是絕情這個人,咱們除了知道他是傾城三絕之一,其餘的一無所獲,這樣不知底細,功夫又如此高深的對手,實在令人不安,好在他看起來心高氣傲,不是不信守承諾的小人,既然他說了保密,就一定能做到,隻是他要的封口費事,怕是不會那麽容易辦到,算了……”
月靈澈揉了揉眉心,慵懶地接著說道:“走一步算一步,我們要的東西是各個國家的至寶,月影閣早晚都會暴露,到時候我們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月靈澈慵懶的聲音中莫名的帶著一種肅殺。
斯月躬身應道:“是”
這樣的閣主總是讓他格外的信服,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強悍,三年來月影閣,已不再是三年前的月影閣,無論是武器,資源,還是戰鬥力,他們都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國家,不久的將來,月影閣遲早都會浮於人前,敢於天下人為敵,管他是佛還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