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柳嫣然便一直被軟禁在房中,過著與一板一眼又儘忠職守的常靜相抗的生活。
“滾開,我要出去!”柳嫣然對常靜怒聲咆哮。
常靜卻不懂如山的攔阻:“將軍有令,公主不能走出房間。”
“那我就不用膳,絕食抗議!”柳嫣然譏笑的脅迫。
常靜依然無動於衷的堅守崗位:“將軍有令,如果公主拒絕進食,那思遠少爺也不能用膳。一定要公主先用完膳,思遠少爺才能進膳。”
“什麽?”那個該死的禽獸,居然拿思遠來威脅她,逼她就範?
別想,她偏要頑抗到底。
於是她改口說:“那你把思遠帶來,我要見思遠。”
常靜又拒絕道:“將軍有令,除非公主原諒將軍,否則不準公主見思遠少爺。”
“你---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柳嫣然氣極。
常靜紋風不動的說:“將軍有令,常靜一定得待在房裏侍候公主。”
什麽侍候?說的可真好聽,跟班就是監視!柳嫣然氣呼呼的暗咒。
“你到底滾是不滾?”如果有龍女劍在手,她便可拿龍女劍威脅這家夥,氣人的是龍女劍早被那禽獸取走。
不過她很清楚,就算她用龍女劍抵住常靜的頸項威脅要殺死他,常靜也會視死如歸的對那禽獸死忠到底---她多年前就試過了。
該死,難道就沒法子對付這家夥了?
柳嫣然突地靈光乍現,換了一個方式威嚇他:“你再不讓開,我就死給你看。”
常靜聞言果然有了動靜,但不是讓開,而是拔出佩劍刎項。
“住手,你乾什麽?”柳嫣然大驚失色的衝上前攔阻他乾蠢事,一麵破口大罵:“我是說我要自儘又不是說你,你湊什麽熱鬨?”
常靜卻理當如此的說道:“將軍有令,要我侍候公主,既然我活著讓公主不愉快到想尋死,常靜自當自刎謝罪。”
“你---”好一個常靜,擺明了吃定她無法坐視他為她枉死!
沒關係,她還有別的法子可想,她就不信了她鬥不過這個一板一眼的死家夥。
有了!柳嫣然偷偷在茶裏下了藥。笑容可掬的端給常靜。
“好了,你也夠辛苦了,喝杯茶解解渴吧。”
常靜毫無動靜的又說:“將軍有令,常靜不可接受公主任何饋贈。公主的好意常靜心領了。”
“你的意思是我端的茶不能喝?”柳嫣然見他硬是不上當,氣得想把茶潑像他。
常靜明知她的意圖,卻躲也不躲的等著讓她潑。
柳嫣然見狀反而下不了手,氣呼呼的問:“你明知我要用熱茶潑你,你為什麽不躲開?”這麽一來她說不定就有機會逃出去了。
“將---”
“你是不是又要說,將軍有令,公主要潑我,我絕不可閃躲,是不是?”她乾脆替他說完。
常靜聞言又道:“將軍有令,請公主明鑒。”
“將軍有令,將軍有令,你就會說將軍有令嗎?”
“將軍有令,請公主見諒。”
“你---”柳嫣然完全拿他沒轍,隻好改以摔東西泄憤,免得給他氣死。
該死的禽獸,居然派常靜來治她,該死該死---
更該死的是,清遠還爺爺以霸悍的強勢的---想借此來打動她,簡直陰險奸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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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柳嫣然又懷孕了,不過這回她堅持要流掉孩子。
“我不要生這孩子,我要打掉。”柳嫣然非常堅持的說。
“不行,生下來!”越清遠強硬的否決。
“不,時間太巧合了,萬一又是拓跋律的種就不好了,為免後患無窮,還是流掉的好。”她存心報複的譏誚。
“生下來。”越清遠明白她的心思,不以為忤的重申。
“你先幫拓跋律養大他的種?”柳嫣然對他出乎意料的反應頗感詫異。
“無所謂,生下來。”他堅定不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