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不知道袁少回的想法,她喝了一口茶,“讓大人親自過來抓捕我,不知道我偷竊了錦衣衛什麽機密。”
袁少回大拇指摩擦著茶杯的邊緣,“錦衣衛潛伏在北戎的暗樁名單。”
這是他在屋頂上想了一晚上緝拿這個女人的理由。
洛錦聽了卻笑了。
“原來大月還在北戎潛伏了密探啊,大人如果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
袁少回視線落在她臉上,“本官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北戎奸細。”
洛錦忍不住甩了一個白眼過去,“又來,我說你下次能是不能找一個容易讓人信服的理由?”
洛錦換了一個坐姿,“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非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說,我改還不成嗎?”
袁少回眉心微擰,張嘴剛想說什麽,洛錦打斷他,“別說你看上了我的醫術,比起醫術我更擅長用毒,並不適合做你的醫官。”
袁少回盯著她雙眼微眯,片刻之後慢慢舒展了微擰的眉心,“巴霸,我也是有耐心的,你別這樣一而再的試探我的耐心。”
明明就一直在打他的主意,如果她真的想逃離他身邊,何嚐不逃的遠一些,跑到汝寧府不就是想讓他找到。
哼,這女人倒是玩的好一手欲擒故縱。
洛錦不知道他心裏活動,但是聽他的話忍不住揚了揚眉,“我怎麽就試探你的耐心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非讓我說明白嗎?機會我就給你這一次,留在我身邊給我辦事,倘若你再從我身邊逃走,我絕對不會給你回來的機會。”
話落,他重重的放下了茶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洛錦,“還有,我允許你使用那些小心思,但是我警告你,既然想做我身邊的人,就處理好你那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洛錦迷幻了,袁少回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但是連在一起她怎麽就不明白了?
怎麽就跟她求著留在他身邊似的?
然而袁少回沒給她解答困惑的時間,打開房門就離開了。
洛錦捏著扇子看著他的背影一臉問號。
怎麽覺得這個狗男人離開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神經病,把話說明白再走啊。
*
離開了洛錦房間,袁少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這個女人應該懂了吧?
他心情大好,下樓的時候腳步不禁輕快了的幾分,清塵跟在他身後一臉難以置信。
他現在很想抓著大人的肩膀然後大聲對他吼——“你清醒一點!”
“你看你都被一個男人迷成什麽樣子了?”
“你現在應該在京師述職而不是在這裏說一些屁話!”
然而這些他隻能在心裏想想,看著袁少回這個已經被小白臉吃的死死的樣子,恐怕他說什麽都是錯的,而且會被大人扣上“阻礙他得到幸福”的帽子。
清塵心累累,為他們家大人不值得。
“清塵,讓人把南王的卷宗調過來,我要看。”
清塵悶悶應了一聲“是”。
“清塵,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很聰明?”
清塵剛想回答,袁少回卻哼了一聲,“隻會耍一些小聰明罷了。”
正好走出了客棧,袁少回扔下這句話上馬車,清塵嘴角抽了抽。
您最後一句話如果不是帶著笑意說的,我就信了呢。
*
鄭安山出事的時候洛錦畫像再現,洛錦不得不關注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她可以肯定在城樓屋簷上灑下她畫像的是一個白衣人,但是蓮華說她看到逃竄的是一個黑衣人,所以她覺得,殺害鄭大人的和這個拋下她畫像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就像金嫣兒和吳善庸的案子一樣,拋灑她畫像的人就是想把她牽扯到這幾件命案中。
她想把這個人揪出來弄明白怎麽回事。
即使沒有袁少回的威脅,她也沒打算馬上離開汝寧府。
下午閒著沒事,洛錦帶著止戈和蓮華出了客棧,熟悉了一下汝寧府。
等晚上剛回了客棧,一個小廝就迎了上來,自報是周家的仆人,按照周大人的吩咐過來請她去驛站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