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難說。

明明在陸地上站著,但是王悍有一種在水裡麵的感覺。

空氣變得粘稠,舉步維艱,王悍想要去合上盒子的動作就像是慢放一樣。

還沒有合上蓋子的時候,盧來信手一甩,王悍就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推了一把朝著盧來走去。

王悍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張嘴說臥槽的動作都是慢放的。

這一方空間的壓強忽然之間變得很大。

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就在盧來碰到王悍的前一秒。

一道擰杯蓋的聲音傳來。

空間的禁錮好像也在這一瞬間被打破。

盧來眼角跳動,瞳孔之中閃過一絲忌憚。

轉過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帝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百米開外,端著保溫杯,褲腰帶上麵掛著一串鑰匙,另外一邊褲腰帶上還彆著一個手機套,就像是老乾部一樣。

“盧來,魔怔了,連自己家族被滅都不管不問了?”帝佬背起手笑道。

盧來淡然一笑,“道法自然,我要做的,便是順應自然,化身成為道的一部分,天道無情,我亦無情,我為天道!”

帝佬背著手,朝著這邊走來,腰間的鑰匙鏈嘩啦啦的響動著。

“你孫子姓盧腦子有病,你也姓盧,那你是不是也腦子有病?”

盧來平靜的看著帝佬,“帝佬,苦心經營,終究還是把我找到了,說吧,想要怎麼跟我鬥一場!”

“你把春秋草廬的總壇告訴我,我就不殺你。”

盧來笑道,“看來這才是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帝佬沒說話,等著一個答案。

盧來卻是岔開話題,“你收他為徒,不怕自己的命不夠硬嗎?”

“不怕。”

兩個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互相對望。

王悍就夾雜在其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變化。

“王悍,我和老友相逢,有點知心話想要談談,你拿了九龍印先回去。”帝佬說了一聲。

王悍一臉懵逼,“老頭兒,九龍印擱哪呢?”

“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