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四一邊收錢、一邊誇讚，一邊還不忘恭維長勝伯一句：“老爺子，看來您也是個行家啊！莫非年輕的時候也支過鍋？”

支鍋，是盜墓行業裡的黑話，大概意思，就是曾經拉起過一個盜墓隊伍，並且在這個班子裡麵充當核心人物。

長勝伯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說道：“我這個人，隻懂些古玩，不懂盜墓。”

長勝伯確實不怎麼了解盜墓。

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聽說過一些盜墓倒鬥的傳聞，甚至也聽說過孫殿英盜慈禧墓的傳聞，但關鍵是，他常年在觀裡修道，對盜墓以及文物本身沒什麼興趣，所以也就沒有了解太多。

不過這人活得時間久了，主動或者被動接收到的信息量，也必然比一般人大出許多，倒鬥支鍋這種黑話，他也聽人說起過。

隨即，長勝伯試探性的問趙老四：“小哥，方不方便把您手上這扳指拿給我看看？”

趙老四就知道這老爺子想看自己的扳指，剛才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一步步套他的錢，於是便故作為難的說道：“老爺子，這扳指是我大哥給我當信物的，不是送我的，而且這來路您也知道個大概了，東西確實有些敏感，沒法給您看，所以我就不把話說得那麼透了，還望您能理解。”

長勝伯哪裡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正好，自己為了安全起見，走哪都喜歡用現金，所以兜裡現金充足的很，於是這次乾脆從長袍裡，抽出兩張百元美鈔來，遞到張二毛的麵前，認真道：“小哥，我也跟你直說了吧，我這次回國，先去了燕京，又來了金陵，為的就是在這兩個古都找找心儀的古董文玩，剛巧你這扳指我看對了眼兒，我也不讓你為難，你讓我看一看，若真是好東西，我給你一千美金，你幫我跟你大哥搭個線兒，具體的業務，我跟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