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話一出口，程瑜珊頓時神情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就算她上輩子早已經見識過程母對她的冷漠和無情，卻也想不到她能說出這種話！

將自己辛苦得來的成績拱手讓人，試問誰能夠接受？

程母卻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多麼出格，仍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就這麼點事，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你有本事考上一次，那不就能考上第二次，又不是讓你做什麼難事！”

“婉婉因為沒考上大學那麼傷心，差點尋死，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一點都不在意？”

程瑜珊差點被這番恬不知恥地話氣得笑了出來。

“先前我被你賣進黑工廠打工，求著你們救我出來，你們卻說是我好吃懶做！”

“那時候怎麼沒有人心疼心疼我？”

“你難道就不是我的母親嗎？”

她情緒激動，卻考慮到宿舍的隔音不好，不得不壓低聲音。

然而聽到最後一句話，程母竟莫名的身形一僵，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陣，才像反應過來一般，急急忙忙回：“你這死丫頭亂說什麼呢！”5

“我怎麼可能不是你媽？你和婉婉跟我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句話則是更加不可信。

程母明明清楚，自己和程婉的長相幾乎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程婉倒是完全隨了程母，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二人的關係。

也是因為這一點，上輩子她曾經無數次地懷疑自己。

是不是因為自己和程母長得不像，所以她才隻把程婉寵得如珠如寶？

可現在看到程母的反應，程瑜珊卻莫名生出了些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