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沒心沒肺,早上明明已經做了那麽一個夢,竟然還不記得算一算日子,瑞臣哥哥的假靈牌隻能撐幾個小時了,一旦過了今夜十二點,阮悅心就會發現我當初故意讓她奪走的靈牌是障眼法,她本來就掌控著陸氏珠寶的命門,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知道我一直在耍她,那麽陸伯伯的公司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我急急忙忙地往門外衝,柒殤卻一把拉住我,“就這麽跑過去嗎?”
我敲了一下自己腦袋,趕緊從背包裏抽出一張黃紙剪成的小馬來,這可是老爹送我的壓箱底的寶貝兒,我把紙馬放在地上,虔誠地認真地念叨“馬兒馬兒快快跑,回來給你喂夜草。”
然而。
馬兒它不理我。
我繼續更虔誠地認真地念叨,“親親馬兒快快跑,回來給你喂夜草。”
柒殤快要笑出聲了,“梨子,你這個馬兒是不是…”
還沒等他說完,隻聽一聲馬嘶響了起來,一匹棕色的,毛色發亮的馬出現在他麵前,神氣地擺著脖子上的毛。
我拽著背包就往馬背上爬,完了,我不會騎馬啊…
老爹你隻顧送我紙馬,卻忘了教女兒騎馬術啊。
柒殤笑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柒幽那邊的摩托車剛發動著,看到我在這邊對著一匹大馬發愁,便騎著摩托過來把我往車上拽,“不會騎馬你變個馬出來乾嘛?柒殤,別笑了,你騎馬先走,我帶著越梨跟在後麵。”
我認命般摟住柒幽的腰,真是丟臉丟大了。
不過,馬背上的柒殤,劍眉星目,倒也算得上意氣風發俊朗少年。
老爹送我的馬本來就是法術變出來的,所以雖然看起來活靈活現,但是走起路來那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直到了阮悅心家門口,柒殤才扭過頭來,“梨子,你這個馬怎麽辦?”
我說柒殤你真笨,馬當然是栓起來啊,就拴在阮悅心家門扣的小籬笆上唄。
柒殤很是無語,果然就把馬栓在籬笆上。
阮悅心家也是很大的別墅,已經晚上幾點多了,屋內還燈火通明,三樓那個粉色窗簾的房間估計就是阮悅心的了。
也不知道阮市長這個時候在不在家,他的心臟已經沒有了,剩下的隻有一個空殼,這樣的人還有心思考慮自己的工作嗎?
這樣想著,我按下了阮家門鈴。
阮悅心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越梨同學啊~”
我被這句肉麻的稱呼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收拾了心神安靜地等著裏麵那個女人來開門。
“哎呀,越梨同學啊,快進來。額,這位是?”
門開了。
大廳的燈光很是明亮,一條妖嬈性感的身影閃了出來,我剛看了一眼,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大晚上的還穿這麽性感,真是難以理解。
阮悅心渾身上下隻套著一件半透明的的黑色連衣包臀裙,雪白的胳膊和肩膀都露在空氣中,她身後跟著瑞臣哥哥的傀儡,看到我以後,她更得意地一把摟住瑞臣哥哥的胳膊,“越梨同學,大晚上的,你來我家有什麽事嗎?”
柒幽看到正溫柔地看著阮悅心的瑞臣哥哥,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扯著我的衣角,“他怎麽?”
我連忙打斷了柒幽的話,搶先一步走進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沙發上。
“我來看看我瑞臣哥哥啊。”
阮悅心楞了一下,繼而更加嫵媚地笑了,“好啊,你看,你的瑞臣哥哥現在已經在我家住的很習慣了。”
柒幽大概也明白了這個瑞臣哥哥並不是真正的陸瑞臣,也跟著我走了進去,經過阮悅心身邊的時候,阮悅心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繼而用探尋的目光在柒幽身上徘徊。
我知道阮悅心一定是察覺到了柒幽身上那股死神專有的氣息。
死神屬於冥界的高職人員,一般要經曆很多磨難,具備了高能量的法術以後才能勝任這一職務。柒幽和柒殤是冥王的子女,冥王從小就派了專業的老師教導,所以能成為死神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