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周揚這句話，段文濤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絲詫異的表情。

“市委黨校李教授？周主任說的是不是李春明李老師？”

“可不就是李老師，段局，我可是前不久剛剛才從李老師那邊畢業。”

聽到周揚的回答，段文濤這次倒是徹底相信了，如果周揚說的不是真的，那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當初師從李春明攻讀公共政策在職研究生的事情。

官場上很多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沒有關係生搬硬套找點關係，一回生自然就是二回熟。

更何況，從李春明那邊論，自己還真是這為周主任的同門了。

一時間，段文濤臉上晦澀的表情儘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意。

“哈哈哈，這還真是沒想到。”

“你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麼 ，早知道咱倆還有這份關係，我老段還做什麼惡人，不過周老弟啊，你這次可算是讓老哥狠狠地丟了回麵子，怎麼得也得請我吃頓飯吧？”

一聽這話。

周揚自然知道段文濤已經揭過了剛才會上的那點不快，當即就笑著說道：“這沒問題，正好，馬上就到飯點，怎麼樣段局，那我們一起去邊上找個地方？”

很快。

在區委區政府並不遠的一家酒店裡，周揚立即讓秘書李家偉提前定了一個包廂，等他跟段文濤趕到的時候，李家偉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主任，段局，地方我已經準備好了。”

點了點頭，周揚又問了一聲。

隨即就聽到李家偉點了點頭說道：“主任，酒我沒多帶，就帶了一瓶。”

原來這段時間因為接待客人比較頻繁，周揚也提前作了準備，從家裡直接搬了一大箱子茅台酒放在辦公室裡，請客吃飯這種事情，他還不至於占公家的便宜。

再說了，這點小錢對現在的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現在周揚賬戶上的那筆巨款，光是每個月的利息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按照此前安曉潔的說法，他們夫妻倆就是從現在開始不上班，那都是妥妥的年收入過百萬的有錢人。

“夠了，大中午的不用太多，下午還要上班，回頭段局那邊，你開車送一下他。”

……

很快。

包廂裡，周揚跟段文濤挨著坐下來，李家偉把服務員都叫了出去，他自己則做起了服務生。

“老弟啊，不是老哥我多心，而是你這個方案牽扯的東西確實太大了一些，前幾年馮書記在的時候，區裡麵也有人提出過類似的想法，但是實施了不到半年，緊緊是投訴和舉報就讓委辦那邊頭大得不行。”

“當然了，老哥不是小看你的本事，隻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要從長計議。”

飯桌上，酒過三巡，段文濤終於開口說了一番實話，不過周揚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馮嘯華所謂的支持，估計並不是從整個產業上來進行規劃，而是僅僅就產業本身存在的區域性問題進行了肯定。

這麼做雖然會在短期內湊效，達到一種表麵上的繁榮，但是與之配套的其他工作則會容易滋生很多問題，包括衛生條件，市容市貌，甚至連半夜擾民這種情況都時有發生。

飯後，周揚跟段文濤又喝了會茶，這才讓秘書李家偉把段文濤送了回去，而他自己則慢悠悠地從區政府這邊花了半個鐘頭走回了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

就在周揚苦惱於如何打開局麵的時候，他卻突然接到市委辦公廳的電話，讓他上午10點半趕到市委那邊，副市長張國忠要找他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