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下來,轉過臉,對斯雨說:站在那裏乾什麽,過來。
斯雨儘量隻挪動上半身,湊過去,小心地瞟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一份簡歷?一個外國男人。
他知道這時候不開口比較好。
果然,陸但年會主動介紹:小樂的新玩具,一個脫衣舞男,怎麽樣?
挺帥的,鼻子好看,看起來幾把也很大。
陸但年盯著他的臉,觀察他作為omega的細微表情,斯雨皺著眉頭,命題作文小case:BOSS,我欣賞不了外國男人,體味太重。
陸但年似乎沒有觀察出什麽,臉上的神情微微放鬆了一些,他把這個文件轉發給斯雨的工作微信,沉思片刻,他又輕鬆地笑了起來:送他去越南或者miandian,讓他變成一個...真正的男妓怎麽樣?
怎麽樣?感覺流產就和流汗一樣簡單,斯雨汗流浹背地想,適可而止吧死資本家,這活兒不應該找個身家性命都捏在手裏的家生子來乾嗎?
他倒不懷疑陸但年有這方麵的案底。
怎麽了,很為難嗎?陸但年問他,隨即盯著他捏緊的手指,說:還是不願意?可憐他?
斯雨抿唇,冷汗如大雨落下,他知道自己看錯了題,這不是演習,這是送命題:BO...BOSS,這個...我...我感覺我有些跟不上您的腳步了...
所以到底是誰能忍受這個精神病啊?
你是不是搞錯了?辭職?陸但年笑彎了眼睛,樂不可支的開朗模樣,隻有一個人能合法且不受傷害地消受這種可怖的美色:你老公每周在我身上敲一萬磅,我難道花錢請他替我寫回憶錄?你們的房子買在哪裏...我想想,你和南溯身上還有五千四百萬房貸,嗯,還要生孩子,所以我說人不應該生孩子,不然一出生就背上五千多萬的債務,父母還背著案子,非法行醫職務侵占,以後要怎麽生活呢?
他又不會可憐小樂之外的豬、垃圾或者機器人。
藥效起了作用,陸但年困意上湧眼簾低垂,笑意越發深,唇齒越說越黏連,語氣越說越低柔。
但斯雨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斯雨還年輕,南溯看過樂先生的照片,問他:我看來看去,他也不算非常好看,為什麽你老板這麽...其他人也...
總經辦的人對樂先生總是恭恭敬敬而又滴水不漏。
前者斯雨回答不了,後者斯雨倒是能解釋。
瘋狗出籠之前,鐵鏈看起來確實不重要。
但是被瘋狗咬過的人不會這麽覺得。
所以現在,斯雨努力地對明顯困惑掙紮的樂朝微笑,眼睛裏暗含深切的懇求。
求您了,拴走吧。
作者有話說
爽
有小三打小三 沒小三push所有人